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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多谢吴公公栽培了!”
周平也只得将饮尽了杯中酒,强笑了起来。
原来他到任梁山水寨后,就一面严加操练士卒,一面派出熟悉水泊中盗匪情形的杨五,对各路盗匪以招安为诱饵诱降;或用武力攻打。
由于周平现在既有熟悉水泊地形的招安人众,又有张嘉禾提供的大量船只和水手,不过几个月功夫,便将梁山之中的大部分水贼一扫而空,让吴穆手下的那些括田所税吏重新回到梁山泊。
吴穆的酒量本就一般,加上今日他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自觉便多喝了几杯,此时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舌头也有几分大了起来,笑道:“周监押,我听说你这几个月来与水贼大小战斗三十余次,斩首三百多,己方却不过死伤十余人。
莫不是,莫不是——”
说到这里,吴穆打了个嗝,道:“莫不是杀良冒功吧?”
“吴公公说笑了,下官又岂会杀良冒功!”
周平脸色顿时就黑下来了,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其实并不是太想对那些多半曾经是破产农民的水贼大下杀手,但到任之后才发现不这么干不行。
原因很简单,梁山泊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出没于水泊中的水贼威胁着联系着东京汴梁与山东、淮北以及河北郡县的水运,这些水运可以说是维系着北宋朝廷的生命线,随便某一个纲运被劫,都有可能牵动到开封城里最顶级的贵人。
如果周平不想因为某个不开眼的水贼的缘故被罢官免职,面颊上被盖上一枚金印充军的话,他就得尽快把所辖区域的水贼清剿干净。
如果说一开始周平还担心像杨五这种被招安的盗匪会不会因为江湖义气和与自己的私怨而对昔日的同行手下留情,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无论是杨五还是他招安来的其他水贼对于向过去自己的同行挥舞屠刀没有丝毫的心理障碍,恰恰相反,这些昔日的罪犯和水贼是周平手下最积极、作战意志最坚决、下手也最为狠辣的人。
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小人是个该死的,若非监押伸手搭救。
这辈子便陷在泥里了,定要多杀几个反贼,多立些功劳,也好重新做人。”
周平报功上去的那三百多枚首级,多半都是这些人砍下来的,除了少数开头几仗,周平手下的兵多半都是在站在一边当监军,至于那些战死的招安水贼,周平自然不会报上去,挑选其中的精壮纳入麾下后。
算起来也有快五百人了。
“其实杀了些渔民也没啥!
依咱家看。
那些梁山泊里的刁民,就没有一个好人,便是尽数杀了也好,省的将来又来造反!”
说到这里。
吴穆已经是手舞足蹈起来。
一旁的张嘉禾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了。
赶忙大声道:“来人。
吴公公已经过量了,快将扶下去歇息!”
“哪个说我醉了,咱家没醉!”
随着吴穆的声音渐渐远去。
张嘉禾与周平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张嘉禾笑着向周平举了举酒杯:“恭喜贤弟了。
想必不日便能高升了!”
“这都要多亏了张兄!”
周平应道:“若无你鼎力相助,小弟又如何能这么快将群盗荡平!”
他这话倒是出自肺腑,从一开始招安梁山宋江一伙,到后来荡平贼寇,无论是情报还是出船出向导,都离不开眼前这个人。
只是他一直隐藏在幕后,也不向吴穆邀功,倒是奇怪的很。
想到这里,周平低声道:“张兄,此番事你功劳甚大,若是我当真升迁,不如便向相公举荐你——”
“不必了!”
张嘉禾立即拒绝了周平的提议,周平看他神色颇为坚决,问道:“以兄之高才,任一寨主又有何难?”
“多谢贤弟美意,只是我不欲为官!”
说到这里,张嘉禾看到周平疑惑的神情,笑道:“愚兄先祖姓张名永德,本朝开国时晋爵卫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