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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防周先生伸出手来,不轻不重给了他一个暴栗,笑骂道:“三天不打,上屋揭瓦!”
唉,这个军师当得!
真是上不得台面。
柳俊不由苦了脸,抗议道:“伯伯,不许打我的头,会变傻的!”
“傻点好,要不就快成jing了。”
严玉成幸灾乐祸。
……
果然不出所料,《实践》发表后,立即遭到严厉的指责。
提出和坚持当前理论方针的人硬说这篇文章在理论上是错误的,在政治上很坏很坏,是要砍倒红旗。
zhongyang主管思想理论工作的领导人连续召开会议,对相关人员点名进行批评指责,一再下禁令,要求“下不为例”
。
在这种大环境下,柳俊原本担心《三论实事求是》发不出来。
谁知五月二十三ri,《n省ri报》竟然在头版全文刊发,不由大为鼓舞。
这样一篇纯理论xing文章,执笔的又是两个停职反省的基层干部,居然能在省报头版登出,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尽管周先生那个老同事是省报的编辑,若没有省委宣传部的同意,这文章就算登出来,也无论如何不能占据如此显要的版面。
和前两次一样,《三论实事求是》招来了愈加猛烈的反击。
原本有和解意向的王本清也变了脸,亲自召见严玉成和柳晋才,疾言厉se地提出批评。
在县革委主任宽敞的办公室内,王本清撕下斯文的假面具,拍着桌子大发雷霆。
“严玉成,柳晋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省报上发表这种错误言论,是极端错误的,影响太坏了!”
王本清的秘书就站在门外,脸seyin沉得要滴下水来。
柳俊只好在办公室外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仔细倾听。
那秘书不断拿眼睛乜他,几次像是要走过来驱赶,最终还是没有移动。
也许在秘书心目中,这样一个仈jiu岁的小孩子,实在不值得大动干戈。
假设柳俊哭闹起来,影响了王主任正在进行的重要谈话,效果就适得其反了。
“王主任,难道党员连发表自己看法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严玉成可不怵他,语气毫不示弱。
“哼,你们还能算是党员吗?你们也太目无组织了。
我问你,你们给省报写文章,经过县里同意了吗?向县里哪个领导汇报过?”
“王主任,我们在省报上发的文章,是纯理论xing的,不是新闻报道,没必要经过谁的同意。
党的政策,一贯都是允许党员ziyou发表意见的。”
“哟嗬,我们向阳县还真是出人才了,还有组织管不了的党员?”
崔秀禾见严玉成如此桀骜不驯,立即站出来给“主子”
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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