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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能从记忆中抹去那可恶的一幕——她与旧情人利昂?杰夸德携手离开舞厅时笑得是那么甜……
一声叩门声打断了他凄楚的思念。
进来的是那个曾拉着一筐桃子跟在克里斯蒂娜身后的黑人女奴。
“北方军医先生,我们夫人说,要您到她书房去一下。”
~
他刚轻々地敲响一下门,门便立即打开,他的目光马上被那双明亮的绿眼睛迎住。
“进来,医生……”
克里斯蒂娜的声音很低,很悦耳,丝毫没有她与他说话时惯有的冷冰々的味道。
他跨进门,慢々合上身后的门,目光又被她那双似乎过于明亮的眼睛吸引去。
这莫非是光线造成的?墙壁上的多枝烛台将柔和白烛光闪she到她的脸上,将她此刻梳理得十分松散的头发照得分外炫目,宛如一团燃烧的赤铜。
她穿着一件样式简单的艳绿se睡袍。
“医生,喝点什么好吗?来杯白兰地怎样?”
没料到她这么热情,还要给他酒喝,保罗实在惊讶。
他已好几个星期没尝过酒味,怎么不能来几口呢,可是他模模糊糊地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便犹豫起来。
“谢々您。
夫人,不过——”
“你敢拒绝!
我叫你来喝点酒,谈一谈,是向你谢罪的。
海伍德?奇弗斯给我讲了许多你的值得赞扬的表现,使我对你刚到时我采取的不文雅态度感到羞愧了。
你干得这么卖力,神经一定非常紧张,像我一样。
你是医生,我也不必多说,烈酒有时是最好的补药,所以——”
她以期待的目光望着他,绿莹々的眼睛闪々发亮,嘴唇上泛起一丝微笑。
“说真话,”
他装作挺高兴似地说,“夫人,我也正想来点白兰地呢。”
“哦,这就对了。
快坐下,我去拿来。
她指给他一把椅子,走到放食品的边架旁!
从一只有塞子的玻璃圆瓶中倒了半高脚水晶酒杯的酒,走回来将酒杯递给他。
“你定能理解我不能与你一块喝酒。
南方贵妇人不喝白兰地——至少晚间与陌生的男士单独相会时不喝——不过老实说,我对是否还能将自己看作贵妇人这一点已有坏疑……”
“叫我说,”
保罗谄媚道!
“我还没见过有谁能比您更配这个名称。
您无私地献身于事业,为了别人的利益辛苦cao劳,己赢得所有人的爱戴和尊重,难道还不能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