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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有我们一个长官,屁股上正在淌血。
您先去给他包扎吧。”
“我给你处理好了再去看他。”
“算了,我无关紧要,先生,可那边的人是个上校。
我不该在他前面。”
“说这话简直像个大傻瓜!
都快进坟墓了,还管什么军衔!
你若不能尽快止血,非进坟墓不可。
好了,放松一下身体,为他祈祷吧,就是我能救你一命,估计你再不能用这只胳膊给长官们敬礼了。”
保罗给这人的伤口消毒,敷料,包扎之后将医药包挎上肩头,跛行着向邦联军上校走去,但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噔々々的马蹄声,他收住脚步。
没一会儿,一队三十来人的邦联军骑兵奔跑过来。
“我的上帝!
——”
一名骑兵看到保罗后大喊。
“我们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好咧,让我马上送他到地狱去——!”
他举起步枪——但枪管立即被他旁边中尉用马刀挑到一边。
“森普尔,放下枪!
我们不向无自卫能力的人开枪,别跟可恶的北方佬学!
此人已是战俘,将受到邦联zhengfu的保护。”
~
几天之后,保罗与其他战俘一道被押入臭名昭著的里士满利比监狱。
监狱的条件恶劣到极点,不但食物污秽,得不到保证,而且环境脏得无法认人忍受,每个战俘身上都长满了虱子、臭虫和跳蚤……刚到不久,已在此住了三个月的麦卡威中尉向他介绍了监狱给犯人的种々非人待遇,不少人己被折磨得发疯,或因得不到治疗而活々丧命。
保罗越听越气愤,他们一道走到犯人中间去观察,发现还有更骇人听闻的情景:许多人都染上痢疾和坏血病,他们身上的肉几乎都消耗殆尽,剩下一张薄皮平々地贴在骨头上。
有的牙床肿得吓人,青黑青黑地杵到嘴唇外边来,令人作呕。
他们呼出的气散发着无法忍受的恶臭,虽然这地方本来就臭不可闻,别人也不敢轻易接近他们。
“我看到几个人的牙齿都快掉了,牙床裂成几块,缩也缩不回去,吐也吐不出来。
“麦卡威中尉又主动介绍,而且他们混身长满烂疮,里面都生了蛆。”
“上帝呀!”
保罗义愤填膺,是哪些没有人xing的东西管理着这座监狱?难道他们不知道坏血病是非常容易控制的?南方的气候这么适宜,水果应当十分丰富,不管那种水果经常发给他们几只就能避免这一切。”
“这地方归温特将军和特纳上尉管,只要有人敢大声抱怨,这位将军就把他拉出去,作为捣乱者枪毙。”
“嗯,什么捣乱不捣乱,总该有人为此去做些努力!”
保罗大步走到铁栏门前,用锡饭盒敲击着铁条,喊:“卫兵!
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