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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自家夫人那副惨状,他双手交握,连声道歉。
“夫人,不是老奴不顾惜您的身子,实在是爷的吩咐。”
纪猷这样着,眼睛向天上望了一眼,接着解释道,“这天气眼看着就要落雪了。
若不在天黑前找到栈住宿,怕是夫人吃的苦头更大。”
几人在这儿着,前头齐峻一回头,看见后面的车没影了,又急匆匆地赶回来。
看到妻子吐了一地,齐峻眉头紧拧,心里嘀咕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烦。
此时,一阵寒风刮来,卷起地上的枯叶和残枝,在半空中打着旋儿,漫天飞舞起来。
舒眉和雨润赶躲进车内,齐峻抬起手臂,将披风罩住头部,尚武和纪猷则转过身,背着风行的方向。
等狂风停下来的时候,果然如车夫所言,细米大小的雪粒从天而降。
“爷,外面风大,小的看您还是到车上去吧?”
尚武忙将小主子劝进去。
望了一眼天际,齐峻眉头拧得更紧。
以他这些年在北方生活的经历,知道再赶也来不及了,遂从善如流地挤进了车厢里。
车厢本身不大,只能容纳两三个人。
这几年在老家,齐峻练拳脚骑射,被大哥派的师傅操得严格,练就一副壮实硕大的骨骼,身材越发魁梧起来。
是以,他一进到里面,空间就显得特别逼仄。
舒眉主动起身,坐到了雨润那边去,腾出本来的位置给齐峻。
众人安顿好后,马车重新出发。
跟齐峻对面坐着,四目相望,舒眉觉得不大自在,遂将视线挪到一边,望着窗帘下面晃动的流苏发呆。
车内气氛顿时凝滞起来,谁也没再出声话。
可各自的心里,并不平静。
齐峻盯了那边主仆看了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两月之前在这条道上,他救起吕若兰的情形。
那时她身上衣服破烂不堪,面黄肌瘦的,跟一群流民混在一起,起初他都没认出来。
当时她的样子狠狠击中他的内心,再也没法扔下人不管了。
后来被他接到京城安置在外面,本打算悄悄照顾就成了。
谁曾料到,她不知怎地摔了下来,徒惹出一场风波。
想到这里,齐峻记起今早起床,紫莞侍候他穿衣时,无意间提到的情况。
昨天妻子不记得进京的事,可半月之前她为何又能和三妹,亲热之极地同宿一晚?
果然,满肚子都是算计
想到这里,他倏地睁开眼睛,抬眸望向舒眉。
“从什么事开始,你不记得了的?”
齐峻突然发问。
被他的声音打乱思绪,舒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片刻间她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