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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通就打了车去长街。
长街是老a市人的叫法,正如老街一样,长街之所以叫长街不是因为其长度,而是因为其悠久的历史,长街古韵古香,论资排辈在a市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街。
市博物馆就坐落在长街之上,还有全市第一的大学,也就是周通当初就读的大学也在长街上。
长街共有三条路,以女地仙所说的那座纪念碑为其中心展开,延伸向三个方向,田晓珍的工作室就在西北方向上,离纪念碑一站公交的路程。
周通先去了纪念碑。
这座纪念碑建立于六十年代初,风雨五十余年,上过不少历史类的电影,有关于它的照片遍布全世界,数不胜数,对于a市来说具有象征意义,很多外地人来a市旅游往往第一站就是纪念碑。
这座纪念碑见证了a市人新时代的发展,汇聚了很多人美好的憧憬。
周通还记得,当初他们大一的时候,思修老师还特地组织他们来纪念碑下听了一段老革命历史,印象太深刻了。
周通去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纪念碑旁拍照,为了保护纪念碑,外围拉了一圈警戒线。
周通走到警戒线旁,看向石碑。
石碑历经风雨,碑身上有不少痕迹,周通看了一圈,果然在碑下发现了女地仙所说的那串文字。
凌渊眯了眯眼,说道:“这不是梵文吧?”
周通点点头,说道:“的确不是,是藏文。”
“藏文?”
凌渊挑了眉问道,“写的是什么?”
周通说:“……有点难翻译,我就认识那么一点藏文。”
他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后,说道,“具体翻译不出来,大概意思能懂,应该是‘我心不死,我身永存’的意思。”
“祈愿?”
“有可能。”
周通将手掌附着在藏文上,感觉手心有点烫,他将手收了回来,说道,“我消不掉,先去看看田晓珍那里的情况。”
凌渊有些不太情愿:“哦。”
田晓珍早就在门口等着周通他们来,见到周通来了忙一路小跑过去,拉着周通往里走:“师兄你总算来了,我可盼你盼了一早上。”
周通笑笑:“怎么这么没耐心?”
“诶这不是有种即将大功告成的喜悦吗?!”
“嘴贫。”
田晓珍一路把周通带进屋,房间里还有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很斯文,像是个做学问的样子。
田晓珍给周通介绍道:“这是我同门,一期跟着老板的,高旭,这是我师兄,周通。”
“你好。”
高旭说话很稳,不像是田晓珍那样咋咋呼呼的,周通跟他道了好后,就听田晓珍说:“本来这里的古物是不能随便给‘社会’上的人看的,但是我偷偷跟老板透露了你要来,他就把钥匙‘忘’在我这儿了。”
田晓珍从口袋里掏出一小串钥匙,得意洋洋地说:“那边有手套,给你准备的新的,师兄你戴就好了。”
咔嚓的轻响,田晓珍打开保险柜,将里面的文物抱了出来,田晓珍一改先前浮躁的作风,眼神认真,小心翼翼地将长柄铜镜拿了出来放到周通面前,“师兄你看。”
周通戴上手套,仔仔细细地将镜子观察了一遍,目光最后定格在手柄处的凹槽上,田晓珍说:“就是这儿,我们几个怎么补也补不好。
每当我们以为完工了的时候,第二天再去看,那里的青铜就自动崩裂,我们就只能从头再来,可三五次都是这样。”
高旭补充道:“碎片裂得很厉害,几乎都快被震成末了,像是从高处掉落过一样,可是这文物一直保存在保险箱里,不太可能会受损。”
“嗯。”
周通点了点头,说道,“跟我昨天看的一样,这里本来有个凹槽。”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高旭。
田晓珍随着周通的视线看到高旭,说:“师兄不用管他,他也明白着呢。”
周通于是继续说:“这里有遗留下来的灵气,而且对外物有很强的排斥心理。”
“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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