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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敛着眸,讪笑,“在下不知是您,您请便请便。”
说完挥了手,大声喊:“都让了都让了。”
“走!”
年画冷哼一声,放下帘。
跑了一阵子之后,年画在马车内道:“秦中候,拐道到福来客栈,到那儿吃晚膳……”
秦江槐一愣,回头道:“到那儿吃晚膳?那儿的卤牛肉挺美味的。”
“看来这京中没有那个地儿的东西是你不知的,快走吧。”
“那是自然。”
“颜儿大人,你这四品官与我这个四品官比起来,好使多了。”
“下辈子你可以投胎为女子,亦为四品官,定也好使。”
“呵呵,我投胎为女子,那你便为男子,正好……能认得出。”
“……”
到了福来客栈,两人点上饭菜,年画借着去茅厕的时机入了后院上上房。
在一间房门前轻敲了三下。
来人打开门,年画闪身入内。
“你是何人?为何入德王府行刺?”
年画上前一把揪了黑衣人的衣领子。
“哎。”
黑衣人一声闷响,拧了眉,大手扯了脸上黑面巾,一张虎虎生威的脸落入她眸内,她一怔。
此人生了一双深潭碧色的眼睛,莫非他不是月玄朝人?
“哼,别猜了,我是天留朝人。”
黑衣人闷声道,轻抚胸口,深深的吸气。
年画淡眉微掠,“你来月玄便是为了刺杀德王爷?”
方才此人躲在马车底下,她便是被他这一双眼睛给打动,说不清为何帮了他。
也许是出于对裴太后的报复吧。
“你在哪看到我刺杀那什么德王?杀他?我还不屑呢。”
黑衣人淡嗤。
“那为何那管家会那般说?”
年画凝眸道。
“他要那般说我有何法?”
黑衣人浓浓的黑眉紧紧一锁,胸口一动,一口血吐了出来。
年画心里一动,取了一瓶药,放至案几上,淡道:“这是治内伤的药,对你的伤不一定管用,试试吧,伤好了离开京都,别在京都生事。”
月玄朝与天留朝虽然停战有好些年,但往来并不多,不算友好也无战事,她不希望多生事端。
黑衣人大手擦了唇边血迹,笑,“你是月玄朝女官?方才我听着好像你是四品官?”
年画转身,淡道:“是也与你无关,你若生事,栽在我手中,我必不会再救。”
“我没让你救。”
黑衣人挑眉。
年画微顿,甩袖快步而出。
身后黑衣人取了那瓷瓶,细细的看,碧眸闪了幽光,几分意味几分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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