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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哦,哦!”
刘彻‘嘿嘿’笑两声,端正端正头上的王冠,整整身上的王袍玉带,摆个威风十足架势向四周瞧去……
胶东大王多虑了,台阶下的侍女寺人知情知趣,早避开老远老远。
矜持一阵,刘彻终究耐受不住,握住娇娇表妹的手猛摇晃,乐得见牙不见眼——门籍,他梦寐以求、想尽了办法都弄不到的长乐宫门籍啊!
有了这个小牌子,再来长乐宫时,他再不用提交申请,也不用傻乎乎在门房等宦官来通知他可不可以进去、具体啥时辰进去。
天知道每回与中山王或胶西王一同去看望祖母,眼看刘胜刘端长驱直入,自己却要一道道地过程序——令王美人的儿子几乎咬断钢牙。
尤其重要的是,拥有了这块小铜牌,他胶东王刘彻终于脱颖而出了——在朝臣们面前,从当今天子的十多个儿子中脱颖而出!
同时得到皇帝和皇太后赞赏,才是皇子中的精英!
“阿娇,阿娇……”
攥着门籍,刘彻看表妹的眼光中火苗乱蹿:“知我心者……阿娇也。”
这份礼物比刘彻曾经设想过的任何一种可能都更精彩,也更重要。
外头那么多公卿贵族馈赠的所有物什加起来,都不及这一块小铜牌价值大。
阿娇笑笑,合拢双袖,
藏在垂胡袖中的右手覆左手,两手加额,
躬身四十度,行了个揖礼,一本正经地恭贺道:“娇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自此亲政而……临民。”
胶东王刘彻笑意融融,坦然接受阿娇表妹的道贺:“寡人承……卿之意。”
‘呼……谁是你的卿?!
这家伙,真是给点颜料就开染坊!
’
不恰当的称呼一入耳,娇娇翁主恼得暗暗咬牙,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发作:‘算了,今天是大日子,也是好日子。
暂且如此吧!
’
不想看彻表哥得意洋洋的嘴脸,馆陶翁主将话题引向问刘彻计划什么时候去胶东国。
汉朝惯例,皇子一旦封王,就该赴封国就任定居。
以前刘彻还小,养在宫中,自然谈不上就藩;现在大了,搬出宫,拥有了自己的官邸,封臣下属也全部就位,再没有留在京畿不出的道理。
“冬至,冬至之后,”
刘彻显然早有了打算。
大汉胶东王告诉表妹妹,他原先想着等过完冬至,进十一月就去胶东国,然后在上巳节之前回到京都。
“上巳?”
阿娇很吃惊,也比较奇怪——这会不会太赶了?从关中的帝都长安到齐鲁东部的胶东国,距离不近,路也不顺,跋山涉水的。
刘彻称许地颔首,然后坦诚以告现在考虑到皇后的身体状况,他决定还是先留在京中守护嫡母,等新弟弟降生后,过了上巳节,再去胶东。
娇娇翁主面露困惑之色:‘怎么还是上巳?’
“上巳嘛!”
刘彻冲表妹,眨眼,又眨眨眼:“虽山高水长,迢迢远道……为阿娇计,寡人固不辞也。”
——上巳,是阿娇的生日啊!
哪怕知道这位表兄从小讲话就不牢靠,阿娇还是感动了:“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