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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各家的情况差不多,对女孩的知识传授都偏重于实用。
女红方面,只要能亲手缝制主要款式的衫袍、知道怎样做鞋袜,就算过关。
至于刺绣,能分清针法的难易优劣即可,不要求上手——谁家不养几个绣娘?高高在上的贵女与仆妇下女抢活干,只有被人笑话的份儿;藏着掖着都唯恐来不及,更别提四处张扬散发了。
莺莺燕燕们的哄笑,此起彼伏。
窦茹贵女乐上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一节。
她听母亲魏其侯夫人提到,在帮长公主表姑筹办陈二表兄的婚礼时,俞侯家的婚书后面竟还附带嫁妆的明细单!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嫁妆?”
“妆奁之……明细?”
“上帝呀!”
“噢,神明在上!”
……
听栾夫人制备了嫁妆单,满屋子大家闺秀惊呼连连,竟忘了保持仪态,齐刷刷的目光聚焦到梁国王主刘婉——这事儿,不会是真的吧?
王主婉将膝上的虎皮往上扯扯,包裹起微隆的小腹,嘴角挂上苦笑:“啧!
非虚也。”
据当时在场的窦子夫表姐描述,当看到那份长长的单子,馆陶长公主浑身发颤,多亏窦皇太后闻讯赶来百般规劝,才没让长公主拂袖而去,让婚事停摆。
这下,贵女们真的无语了。
过了良久,曲逆侯家的陈棠才悠悠地叙述:“俞侯栾将军,梁人也。
穷困,为酒人保。
后……为人所略卖,为奴于燕。”
大伙儿不由自主想起俞侯栾布的底细——能指望一个混迹酒色场、既做过仆役又当过奴隶的军汉老油条懂怎么治家?
厅堂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广阿侯任家最小的女儿才十岁出头,对关于婚姻的习俗礼制没什么概念,于是就向刘婉大姐姐求教婚书应当是什么样?嫁妆单子为什么不该存在?
王主婉先是笑一阵,好不容易忍住,才与一屋子亲戚友人七嘴八舌给小妹妹解惑。
所谓‘嫁妆单子’,就是个笑话。
柴门小户、商贾人家才做这类蝇营狗苟的勾当;而于世家贵族,最为不耻。
出于何种动机,要一项项写得清清楚楚?
打算一旦婚姻有变,女儿能全数带回娘家?不看好这桩亲事,结什么婚哪??!
提防嫁妆被丈夫那边侵吞,拿亲家当贼防着?这么不相信对方,还联什么姻啊!
??
评论一番,王主婉直接拿同父异母的姐姐——馆陶长公主家长媳——做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