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乃……周安世,条侯同产弟周安世娶妻。”
窦贵女一听这话,吃惊不小:“‘新’妇?出自谁家?”
“新妇姓李氏,”
端木女官重新打开木简看了看,回答到:“陇西……成纪人也,其父曰‘李蔡’。”
“李蔡?”
窦绾回望娇娇表妹——李蔡是谁啊?
见表姐迷糊,阿娇明快地送出注释:“李蔡,雁门太守李广之从弟也。”
也就是说,新娘子算李广的侄女。
“射鸿鹄者!”
窦表姐惊呼,她想起来了——对窦太后的长乐宫而言,李广可不就是个善射大雁的武官嘛!
馆陶翁主连连点头。
记得太后大母提到过,当年射天鹅射大雁的众人中,就数李广猎获量高。
“李太守何因,何因?”
窦表姐扭着手指,十分想不通,不理解怎么会有正经人家把女儿嫁给周安世那种卑鄙小人。
谁说不是呢?
打从休妻,周安世就被帝国贵族圈事实上孤立了,没有朋友,再也接不到各大高门的任何邀请。
若非有个位高权重的同胞兄长撑腰,周安世连长安城都混不下去。
可就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周安世一直没能续娶房妻子——稍微讲究教养门风的家族,都不想把女儿嫁给如此不靠谱的家伙。
门第差太多的人家,周氏家族又不愿接纳。
馆陶翁主想了想:“子夫,李氏……乃将门,而条侯,执掌汉军。”
贵族或文官固然能对周安世不理不睬,而军方体系内人士就不能了!
陇西李氏世代从军,家族中好几个在军中效力,怎么敢不给最高统帅面子?
勤勤快快地给表姐解完惑,阿娇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师傅出嫁是初三,周安世把婚期定在初一,是故意想抢风头?’
娇娇翁主恼意上升,正想问表姐有没有兴趣规划规划,搅合搅合,就听端木女又念道:“午后,魏其侯君主茹之笄礼。”
‘得,什么都别想了!
表舅舅家茹表姐的成年礼,必须参加。
’
阿娇无奈地摇摇头:‘明天次兄娶妻,娶栾家女儿;后天,是师傅出嫁……没一天空闲。
’
这时,卞女等梳妆宫女也到了,大家齐心合力给两位贵女换请安的服饰、重新梳头、补妆,准备贺仪……
相对于窦茹表姐的笄礼,娇娇翁主理所当然对亲哥哥的婚事更上心。
由着卞女弄头发,阿娇开开心心地问窦表姐怎么想她未来的二嫂:“依子夫之见,新嫂……何如?”
“隆虑侯夫人嘛……”
窦贵女认真考虑片刻,给出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必为绝好之女。”
阿娇歪着脑袋,俏皮地发问:“其色……胜于从姊耶?然,子夫姊之美,冠绝京华也。”
“阿娇!”
窦表姐被夸得脸都红了,垂胡袖掩面,害羞地连连摇头——她哪有那么漂亮。
长公主二媳妇才必然是人间绝色。
这可不是窦贵女单个人的想法,而是整个长安贵女界的共识;否则,实在无法解释为何馆陶长公主次子会舍弃皇家公主而屈就一名普通侯爵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