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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限是太夸张了,况且,姱表妹之前从未主办过婚礼,没经验啊!
枕在丈夫腿上,王主姱习惯性地找她的大侍女:“阿芹,阿……呃!”
话出口,才想起阿芹淋冬雨受了风寒,已经病倒了。
刘姱王主连忙问芹侍女的情况:“少儿,阿芹何如?”
杜少儿拧一把热巾子,边捧上边报告女主人:医师来诊过脉,阿芹服了药,已不象前两天烧得那么厉害了。
“如此……”
王主姱欣慰地点头。
边上的陈长公子不乐意了,淡淡道:“岂有留居主家养病之理?”
“从兄?”
刘姱王主吃惊地看着夫君兼表兄。
‘下人生病后,必须搬出官邸,以免将病气传染给主人’确实是豪门通行的规矩。
但一般来说,贴身侍女和中上级管事们都不在其列。
太子须挑起眉,轻轻“哼”
了一声。
前些天发生的米麦纠纷,他当时不在场,但事后都听说了。
没任何男人喜欢看到爱妻和亲妹妹斗起来;对引发这场是非的祸首,理所当然印象极差。
“嗯……”
稍作犹豫,王主姱半撑起身子,叫杜少儿去管钱的李女那里传话,让开箱子取十匹帛两吊钱,再给芹侍女把衣服首饰收拾收拾。
“王主?”
杜侍女吓一跳,这时要驱逐吗?
“阿芹有从母,居城南。”
王主姱继续吩咐,先送芹侍女去她姨母家暂住,养病;等病好了,有机会再进来。
看几个侍女都想求情的样子,王主姱挥手阻止:“长公主不豫。”
侍女们顿时哑了。
瞎子都看得出,长公主对小儿子的婚事有多不满,正憋着一肚子火。
未来的日子,谁将是‘出气筒‘?
儿子?女儿?不可能。
太子妃是嫡亲侄女,自己人。
栾氏新娘子刚进门,不好发作。
算来算去,就只剩余下人和奴婢了——阿芹现在不走,以后想活着离开都难。
看侍女们默不作声地退出,太子须瞅瞅妻子,耸肩:“阿姱……念旧。”
‘实际是说我当断不断吧?!
’不想和夫婿因个婢女发生争吵,梁王主倒回表兄怀里,柔柔声长吁短叹。
‘过年’和‘娶弟媳妇’两桩大事,所有杂务都落在她一个人头上,又没经验,她能不难吗?
长公主姑母满腔怒火,拿定主意袖手旁观,彻底指望不上;原先还能分担些的刘静,偏偏这时候有了身孕,得养胎。
想想真活不成了,还差五天,连新房间的家具还没着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