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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常人而言。
这阙俚曲乃无可争议的离经叛道,但他们这几个真正的鸿儒却不会这么认为。
自古以来,凡名诗词句皆天然而成,像“衣带渐宽”
、像“大江东去”
,此些名词佳句皆是诵读无有晦涩,但意蕴却深刻绵长,即是大道至简。
这阙俚词单拿出来或许没有这般高度,但在融合了曲意和戏意后,却能灿出令人心悸的豁达情怀,就是陈师道这“不着渠家衣”
的老头也不得不叹服。
“本以为苏师之后再无豪词。
不想还是我等眼浅。”
他说到后面,也只能连道着“妙”
、“妙”
了。
晁补之也是抚掌而笑,“苏师若是得闻此曲,怕是重疾之身亦要北赴也~~~”
他们俩边走边说,李格非则是在低头沉吟。
回忆着词阙的韵脚启承,不过到了后头却恍然般的摇头而笑起来。
他们几个老儒从出来就一直说,说到马车前了还不消停,王氏看的好笑,不过也理解,文人偶得一两残句都能彻夜辗转,更别说碰上了这么阙另类的词曲了。
就是她也新奇,这阙词曲质朴简单,却处处显着四海通行的道理,所谓大道至简也无外乎如此了。
微然笑了笑。
人间本来情难求,呵……
嗯?思虑飘忽间,攸的看到苏进驾着马车从她面前过,还朝她这边笑了下,她马上就明白过来,回头看身后的闺女,同样也是很平静的回了对方一个笑容。
顿时就让她眉头大蹙起来,不过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晁补之让家奴去戏班问了信了,这时家奴挤出人群过来。
“老爷,那班主说是一品斋的苏先生授意出演,中间的词曲也是苏先生所制。”
所有人脸上的笑意霎时僵成了冰块。
少女先是进了车厢,等了许久后撩开帘子往外头探。
“不走吗?”
……
……
苏进驾着马车已是离开梨园,转入马行街往南而归。
如今宣传的事儿算是了了,不过报纸的刊印发行还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看这时间不算太晚,所以是想着去纸坊巷瞅瞅,别最后掉链子就行。
他缰绳自己拽着,越到了些关键时候,就越需要独处冷静。
车轮子咕噜咕噜地滚,两边连绵的夜市灯火往后疾走,喧嚣的叫卖摩合罗声被落在脑后,还有那些与情郎语笑嫣嫣的女眷。
忽然,身侧感到一股凉意。
“都已经是乞巧了,过得倒挺快的。”
他闻声看过去,穿着夜行衣的女子背靠车厢在翻书,大晚上的,虽说两边有灯笼光打过来,但能这么看书的也只有她了。
“说来……”
她翻着手上的书,“东皇太一神的事你是从哪听来的,虽说不尽属实,但地界确实有些传闻。”
“坊间流言,你应该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