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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些想法与陈师道、晁补之相差不大,这俩老头对苏进也没多少兴趣,他们师承苏轼,信仰旷达与豪放,所以对于王氏硬拆鸳鸯的作法并无异议。
如此女儿家,自不可便宜了庸人。
他们想到这儿,外面大堂里忽然是满堂喝彩起来,甚至还有粗俗者吆喝,一抬头,从窗格子望出去,原来是后台一众戏子出来谢幕,尤其是那个附身瘸丐的戏子,拿着酒葫芦喝着就上台了,东倒西歪的还要旁扶,这时,两边乐声跟着起来,一时间琴箫声共鸣,是从未听过的新调,底下也议论起来。
“这曲子真是妙啊,刚才一遍没听过瘾。”
“我也觉得奇怪,虽然不是什么高明曲词,但听得还真那么点味道。”
大堂里的欢呼声中夹杂着人言,对于这临末了的谢幕曲似乎比戏剧本身更有吸引力。
二楼阁子里观望着的周邦彦几人有了兴趣,本就是为了新乐府而来,如今也是正中下怀。
或许是一月禁娱的原因,所以底下这热闹劲儿立马就感染了他们,一股从未有过的昂扬生气击中这些迟暮老儒的软肋。
嚯~~
他们几个相继起身,乍变的神se实属难见,就是早已与苏进有过接触教坊使袁绹也是皱起了眉头,这调子……
又是新的。
一个人若是高于常人些许,那就能受人敬佩,但若是高出常人一大截,那就只能给人以惊惧,这种惊惧……甚至能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观念。
曲子到得中间转调处,更是让人心绪翻腾,那听似柔肠的音韵里感受到的还是那份豁达潇洒,仿佛是印刻在骨子里般牢固。
这时,阁里竹帘声起。
“几位客人,苏先生到了。”
小厮这时候打帘进来却是坏了几人兴致,不过等看见一清瘦书生从他身后出来后。
便都收回了心神,此时倒也不用站起来了。
“不知几位老先生有何指教?”
这苏仲耕倒也是快人快语,连客套都免了。
周邦彦和刘继安相视颔首一番后,便与他将来意说了,本以为这书铺的小看店哪怕不激动万分、也会隐露喜se。
可谁知道他居然干干净净的拒绝了这个可以青史留名的差遣。
“师师,这是……”
周邦彦看向李师师,李师师也只能摇头,意思是“早就说了,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而且理由还真是惫懒无暇。
此时下面的曲子也终了尾音。
周邦彦和刘继安两人面面相觑:难不成这小子真是有了闲云野鹤的心,只是……他才多大年纪。
诧异归诧异,既然人家没有意愿参与乐府新编,那他们自然不会勉强,不过对于将苏进之前《虞美人》等词牌新编拿进来的事,还是要支会对方一声的。
虽说这年头没有知识产权。
“苏家小郎既然无志于音律,那我等老儿就不勉强了,不过……如若它ri苏家小郎改了主意,大晟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呵。”
“乐府要务诸多,那就不多做叨扰了。”
“告辞。”
苏进拱手与这三老头作辞,发现袁绹这老儿还颇为奇怪的多看了自己一眼,所以又是单独拱了拱手给他。
李师师一直坐旁边看着。
脸上平然的笑容,也只有与她接触颇深的许份能看出些不同来,他之前因为与李师师赌约输了,心绪低落下就许久没有去矾楼,等到听闻了天赐的事后,才知道人家根本没有把这当回事,该做什么继续做,就连一书商都能让她不吝相助,更不用说他这知己了。
“是你朋友?”
忽然那书生向李师师问起了自己,李师师点点头。
略作了介绍,而后他也恍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