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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来的人里头,也有受了皇上甚至别的大人的嘱咐的。
这是惯例,我一向光明正大,他们要打听,就由他们打听好了。”
来还是那姐儿说得对,道光早就把林则徐起来了。
而且双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过,剑功,待会吃饭,热热闹闹就好,不要乱说话。”
等到吃饭前夕,客人们陆陆续续都来了,大家互通姓名,互相久仰。
好一番热闹。
说来也有趣,这些人里头,除了林则徐,就是楚剑功品级最高。
楚剑功有意找着左宗棠和龚橙说话。
龚橙他爹是一代学霸,平时交往的都是文人骚客。
而左宗棠还没有考上进士,楚剑功练功名都没有。
龚橙便有些不知轻重。
“定庵先生的文字,见识广博,但我最佩服的,却是《平均篇》《农宗篇》两文,真乃万事治平之策。”
楚剑功恭维道。
“呸呸呸,我老爹的文字,句句不通,还要劳烦我给他改。”
龚橙嬉笑道。
楚剑功无语,也就不再和龚橙废话,这时,恰好边上有个人插嘴说:“定庵先生的《平均篇》《农宗篇》确实是治国良方,湖南宝庆道台曾国藩,便依着这两篇的道理,忝力躬行。”
楚剑功一听,有些哭笑不得。
龚自珍的《平均篇》,说白了就是有良心的地主阶级的均田,后来他当了一阵地方官,发现“均田”
推行不下去,又写了《农宗篇》,大意是说,以封建宗族为单位,实现等级制的分田,大宗百亩,小宗二十五亩,无田农户为佃农,大家秉着良心互助。
简而言之,“等级制宗法社会”
,就是龚自珍的理想了。
曾国藩在搞这一套么?楚剑功问那人道:“兄台,消息确实吗?”
“确实,曾道台以宗法田制,和他的新办团练相结合,战事一起,大宗为统领,小宗为管带,家丁为兵目,立马就可聚兵数万。”
这不是湘军的方法么?楚剑功不由得失笑,他慌忙掩饰,问那人:“请教兄台名讳。”
“有劳院台动问,在下道光十六年进士,湖南胡林翼,字贶生。
会试的时候,是林大人主考,入贡院的呈贴,也是林大人题的”
楚剑功闻言,扭头了左宗棠,又回过头来说:“久仰了。”
这句久仰,是真心实意的,胡林翼却以为是恭维话。
“不敢当。”
“兄台现居何职。”
胡林翼叹了口气,“我一直在京,任翰林院编修。
真是羡慕曾涤生,能够外放道台,一展抱负。”
“其实要外放道台,机会也是不少。”
“喔。”
胡林翼眼睛一亮,他今天来,就是走走林大人门子,有没有机会,没想到真的碰着了。
“此处人多眼杂,我称你一声贶生,你不介意吧。”
“与楚院台以字相称,贶生求之不得。”
“贶生,季高,明日未时,我在自家等你们,我们好好聊聊。”
龚橙见没有邀他,一幅袖子,转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