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屋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四十二章 空山鸣涧 无言恨 两道南北愿（第3页）

曹岱道“那也可以说非敌即是友？”

封一寒道“讨论这种东西不如想想现下如何，周围一切暗黑。

。”

说到这里，忽然三人眼前乍现亮光，亮光越来越强，三人只好用手去遮拦，也无济于事，只能闭眼，可闭眼还是阻拦不住眼前的强烈光线，光亮过后，曹岱来到一个石室，他睁开眼睛见到的人，竟是太玄真人，两人四目以对，这十年光景闪过眼中，热泪早已流光，剩下的只有无言的眼神，太玄真人开口道“许久不见，不会不认识老夫了吧。”

曹岱道“这句话，我一字不漏还给你。”

太玄真人道“我三魂出鞘，不料还能遇见你，不枉闭关之行。”

曹岱道“得掌门器重，感激不尽，而今天下太平，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太玄真人道：“心魔已除，蜀山大门永远敞开。”

曹岱道：“心魔只能压制，除之不去，这个，你比我清楚得多。”

太玄真人道：“道与魔乃是相生相克，屠魔必定无法成仙，用你的一生换蜀山平安，这个人情，谁都还不起。”

曹岱道：“我自然是不用你们还，我只恨自己武功不济，终生无法通天。”

太玄真人道：“我至今还未见过武功在你之上的人，也许是我久在蜀山孤陋寡闻。”

曹岱道：“我那孩子恨因我起，实在对不住你们。”

太玄真人道：“曹逆月若不是为虎作伥，就是把我人头给他又有如何？”

曹岱道：“这句话是不是说看在我的面子才饶他到今天？”

太玄真人道：“这一段过节，我有错，有错的人不能发言，我请求你再上蜀山。”

曹岱道：“他的心魔已成，唯一就是废其灵力，可强道之下，必有不妥，难哉难哉。

。

。

。”

他长叹一声，两人久久无言，太玄真人看他根本没有当年道骨仙风模样，就是个饱经风霜的残烛老人，心中不免伤感道：“这些年你住什么地方？”

曹岱道：“风餐露宿倒也不错，万竹林我算是走通了。”

太玄真人道：“那五灵正法的内伤可有痊愈？”

曹岱道：“前年刚刚耗尽功力痊愈，现在也就是你最小弟子的本事了，留在蜀山就是个废人。”

太玄真人道：“就算是仙，终有寿终正寝一ri，还好你能在花鸟鱼虫中寻得真正的道，天地万物也都是道。”

曹岱道：“这种道要么就全天下人都悟到，不然知我心者越来越少，终究要被掩埋，能保得天下安定，谁都有这个希望，强者的世界，天地不仁的人界，没有逆天之能，坐以叹息，捶胸顿足，作何用处？”

太玄真人道：“这么说话的人，我见过两个，除了你，还有一个人，也是在我三魂出窍时所遇，他一心成成仙却被打入东海，一心求魔又终生不得成魔，要和神界开战却用毕生功力救了神界，天地不仁，是人无可抗拒，只能做蝼蚁，这才悟道，这种道就是弱者的道，无用的道，凄凉的道。”

曹岱道：“无可争辩，就是道，道可道，非常道。”

太玄真人道：“世事无常，你我这种风烛残年之人，能安详天年的确太奢侈了。”

曹岱道：“我知道蜀山这一代年纪相差甚远，你的弟子我才也不过弱冠之龄。”

太玄真人道：“还未到。”

曹岱道：“既然如此，后被之事可有安顿？”

太玄真人道：“没有。”

曹岱道：“中流砥柱者，尚能克敌制胜潜心修道？”

太玄真人道：“修道并非习武，可你我皆知，若是真正修道何不用木剑御气？”

曹岱道：“杀戮是为了太平，挥剑是为了终生，这和魔界有什么区别？”

太玄真人道：“本来就没有区别。”

曹岱道：“我带进里蜀山的另外两个人你有没有见过？尤其是那个道袍的人，他身有异术，是我们所毫无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