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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为自己的不成熟羞耻,也为地球人的无聊无耻而愤然,更为自然人的自私自欺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悲愤。
今天,是他的羞耻日,也是他的警醒日——他从这两天的事件中到了基因人与自然人的不协调性,预感到将来还会风起云涌,虽不害怕,却也万分惆怅。
这两天在他这张白纸上染上了多种色彩,他为难以分清哪种色彩好,该保留,哪种色彩坏,该清洗,哪种色彩不必管它而苦恼。
刚刚燃烧起来的**之火,使他浑身如炽,辗转反侧,怎么也闭不起眼睛,玛甘捷琳、克萝蒂、大岛幸子和冬尼莎的面孔不停地骚扰着他,面孔好不容易被赶走了,却杀出来ru房、臀部,不停地在他的根根神经上猛烈地撞击,他慌乱地躲躲闪闪,也无济于事,不得不舞枪弄棒,拼力反击,ru房被击破了,臀部也逃走了,没料到,斜刺里又杀出了窝窝棚,满视野皆是,他意识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夜又深了。
十二点半钟,华继业才带着一家人返回96小楼,照样疲惫不堪,一个个匆忙洗漱过后,倒头便睡。
只有阿娜惦记着基因汉,不听阿超劝阻,跑到三九小楼来望基因汉。
基因汉显得非常激动,花言巧语,什么想她想的发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等,直说的她心花怒放,竟然答应同他一起住一晚上。
他就叫她早些休息,说白天肯定十分劳累。
她高兴地答应了,心想,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到底是基因人,真好教导,进步飞快。
由于十分疲倦,加之心情舒畅,阿娜很快进入了梦乡。
朦胧之中,她听见房门吱溜轻轻一响,紧接着,一个高大魁梧英俊潇洒的男子汉站在了他的床头。
啊,阿超,你怎么也过来了?她高兴地问,一边伸出双手,去迎接他,准备让他躺到自己的身边,像平常一样,搂着她的柳条细腰共眠。
那男子握住她的手,俯下身来,要同她接吻,一边去掀单子。
她用手隔开他的嘴唇,戏言道:“嗯,不,你没刷牙。”
一边张开胳膊去勾他的脖子,突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一把拉开灯,恐慌万状地说:“台球,八分台球!
天啦,基因汉,是你!”
基因汉被她的惊恐和愤怒吓坏了,不吱声,手足无措地站着。
“出去,快出去!”
她怒不可遏,低头一,单子早已被掀开,她**裸地暴露在基因汉的面前,禁不住歇斯底里大发作,像母狮一样吼叫道:“你是个畜生!
连你母亲也敢侮辱。”
伸出手掌,“啪!
啪!”
一边扇他一个大耳光。
他被打疼了,捂住脸,委屈地说:“我没侮辱你,你不能打我。”
她觉得心中隐隐作痛,可见他一脸委屈,又心生怜悯,他还是个孩子,不能这样武断而又粗暴地对他,极力平静下来,严厉地问:“没有吗?那你说,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是阿超吗?你不是!
你的脖子上有我种下的黑色台球。”
基因汉的血直往头顶上涌,觉得自己快要灰飞烟灭。
死也要死个明白,绝不能如此稀里糊涂,不明不白。
第一个基因人不想侮辱任何人,也不能叫任何人侮辱。
想到这儿,他把牙一咬,抬起头来,反问道:“难道我不该来这儿吗?”
阿娜是哲学博士,向来精于思考,发现问题,立即听出了他的话中音,这第一个基因人这两天之中,一定受到不少干扰,不然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她麻利地穿好睡衣,拍拍床边,说:“你坐下,说说你有什么理由。”
“站着说一样。”
基因汉负气地说,但声音已低了许多。
“我和阿超一样,只不过基因比他优秀许多……”
“别说下去了。”
她严厉地打断他的话。
“跟你说过几回了,你的确跟阿超一样,不然,他就不会再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