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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旁的举动实在出乎焦得友的预料,虽然焦得友早就听说过王旁这个名字,无非就是王安石之子,包大人的义子,狄青的徒弟。
焦得友三十几岁了,从入赘周家,一直努力混迹于官场人脉;他见过很多人为了上位结党为朋,或者一直攀着父辈向上爬。
接到赵宗实的信,他就轻了王旁,认为不过是王孙公子间的交情往来。
这也难怪,焦得友赚的钱动辄就是几千两金银的生意,而且这些银两若是放在百姓是不是小数字,但是宋朝一派繁荣下确是不为人知的两级分化。
且说包大人,每个月大概就是千两银的收入;而一个京城的衙役,月俸十五贯可养一家;而晋城县成外的村民想混温饱得五六贯。
这里面当然是有地域差异,别说宋朝就是当今,一线城市和偏远山区收入差几倍也都是正常。
话说回来,王旁烧这艘船二千两,对于王旁来说可能是这一年运煤运茶都白干了。
但烧的如果是钱数到好说,王旁付之一炬的自己的前途。
这点焦得友即是惊讶又是折服。
他先是震惊,瞪着眼着火蛇在前面船上起舞,在回头王旁,他背着手腰板挺直,眼中跳动火焰,望着前面的船,那种不屑的神情。
焦得友恢复平静,他抱拳问道:“我倒想知道,这梁姑娘是什么人?竟让王公为他拒赵公爷好意。”
王旁回头焦得友,此时的焦得友全无白天见的时候的凌人之气。
对自己口气也缓和很多。
他到不是反感焦得友,而是不喜欢在被人轻视。
烧船也不是烧给焦得友的,而是就是烧赵宗实。
王旁着焦得友,一字一句的说到:“梁姑娘本应叫狄月下,她是狄青大人病重之托,是我未婚之妻。”
焦得友“啊”
了一声,随后问道:“狄大人病重,那大人现在可好?”
王旁见他表情不似假装,回答到:“狄大人已经过时,难道你不知道吗?”
焦得友是真的不知道,狄大人在京城之事他还去拜见过,但狄青去了陈州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而焦得友又忙于生意,为这两艘船所用木料,要常往来与五溪蛮之地(今四川盆地及周围地区)
现在突然听到狄青去世焦得友先是一愣,随即望着那前面船在燃烧,竟泪如雨下。
这种无声之泪比那嚎啕大哭更让人感触,男儿有泪不轻弹,若不是伤心到极处,这大汉不会如此。
焦得友没有哭天抢地,而是用一种无声让王旁知道,此人与狄青甚有渊源。
二人沉默一会静静的着大火烧船。
焦得友的情绪也平复的差不多了,王旁问道:“焦公,可与我岳父有旧交。”
焦得友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狄大人若是有王公一半性格,我父不至于死于那韩琦之手。
不过这事怪不得狄大人,他尽力了。”
王旁听了一惊问道:“请问令尊是?”
焦得友用袍袖抹了一把脸,指着二人喝酒的位置:“今日你我观火畅饮。”
王旁见他这么说,与他坐下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焦得友说道:“我父名焦用,与狄大人是结交兄弟,也是狄大人的部下。”
原来这竟是大宋兵发五路讨伐李元昊时的一段旧事。
当年韩琦五路兵马讨伐元昊之时,狄青升任真定路副都总管。
某日韩琦在府上设宴,为了活跃气氛,请来一个歌伎白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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