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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这趟很顺利,毕竟是直接去见蔡襄,以往走到哪里,最多见的是个县令,如今出门去接触的是知府级别不同,王旁身价也不同。
虽然不明说,但那也算是奉旨采购。
蔡襄五十岁上下,为人忠厚、正直,且学识渊博,书艺高深,在建州无论是官场,还是当地从商都有很好的信誉。
元旦朝会期间,王旁也曾在京城有拜访,只是蔡襄比王旁早行了几日回建州。
而王旁此次来,多是联系当地茶商,又咨询了蔡襄的推荐,按内务府给的数字,大致预定了一些,等新茶下来自然这些茶商要将茶送到汴京。
此行王旁很是低调,也许是敖婆婆之事让王旁对人生有另一番感悟。
此地有蔡襄王旁无心多插手,只是来熟悉一下,加上他天气一天天转暖,心下惦记晋城县之事,便安排陆慎言具体跟进采购茶之事,自己和何里钵向西奔向晋城县。
这趟可是更远,晓行夜宿抓紧赶路,于三月中旬到达晋城县。
先在县城安排一处住下,何里钵去找那殷世杰,余大年二人。
王旁则是先去县衙望程颢。
远远到县衙门口站着百姓向里张望,王旁走上前去向里面望去,院子中也站了一些人,原来都是县太爷审案。
王旁走到院中,见程颢坐在县衙大堂之上,堂上跪着二人。
他像身边的人拱拱手问到,“这位仁兄,可知道在审的什么案子吗?”
那位老兄也不王旁,他只简短回答王旁说道“争家产。”
只顾抻着脖子向里面观。
要说程颢程颐兄弟学问已是小有名气,春节期间京城的学馆还贴出了二人学馆讲学日期的告示。
王旁暗想来的正好这程颢审案。
原来这案有个县民借居其兄长的屋宅,很多年之后,在此住宅中挖出很多埋藏于地下的钱币,这个县民的兄长之子认为是他父亲所藏,两家到县衙争讼。
这兄长如今已经不在世,堂上跪着二人正是侄子状告叔叔。
听二人讲述完毕,听审的县民倒是议论纷纷:““钱币又不能说话,这大人如何断?”
旁边驳斥到:“那死人也不能说话,当事没人能断了。”
有的说:“应该是兄长的,这弟弟要是有钱怎么不买宅子?
这县民们越说越起劲,还有的说:“应该是弟弟的,人家在这很久,不买房也是有些积蓄。”
这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越来越高,似乎每个人都是县太爷,就连跪在那的原告和被告都不由得回头县衙的院中。
程颢一拍惊堂木“肃静”
。
县民立刻安静下来。
王旁好笑,这程颢平时教书先生样,这会到还真是有威严。
程颢对侄子原告问到:“原告,你说钱币是你父亲的,你可知道父亲是在什么时候把钱币埋在宅内的?”
侄子原告回答到:“回大人,四十年了”
。
程颢又问道:“被告借你父住这所房子多少年了?”
被告一脸的冤枉:“是二十年了,这钱币就是不久前埋下的,那日正好侄子来我家。
后来他就硬带人来挖出来,说是我兄长所埋。”
程颢一阴脸:“没问你!”
。
被告还要说什么,竟被大人一句话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