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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使者是试用弩子射箭,只见他先将弩放在距草靶约有两百米的地方,然后一个裹无脚小幞头身穿锦袄的辽人,走上前来,把弩子踏开、舞旋、搭箭、瞄准,一套动作下来,端是娴熟无比。
辽使这才得意洋洋的走上去,瞄了一瞄准,手中扳机一松,弩箭犹若是闪电般激射而出,正射靶心的红点,顿时引来众人一片喝彩。
等到喝彩声稍歇,一员宋将也走上前来,只见此人身材魁梧,膀粗腰圆,一就是久经操练之辈,而两只有些惺忪的眼皮,偶尔展开,眼神端是凌厉无比,这眼神扫过刚刚喝彩完意犹未尽的人群身上,人群中众人,顿觉得浑身有几丝寒意。
待众人喝声停止,这宋将竟不用别人帮忙,一脚将弩子踏开、舞旋、搭箭、瞄准射箭一气呵成。
竟是须臾之间箭已经飞了出去,同样射中靶心。
欢呼声雷动。
王旁不禁问旁边坐着的一个官员此人是谁,那个官员说道:“此人是种世横之子种谔。
左藏库副使,凭借父亲的推荐在青洞城任知府 ”
王旁听到种谔的名字,而且有在延州听种建中说起这过个五叔,心中便有几分敬佩。
却见那辽国大使哈哈大笑,上前对仁宗皇帝拱手说道:“敢问刚才这位射箭的将军可是种谔?”
仁宗坐在台后的御座上,台下的情况他早就的请清清楚,见辽国使者上前,便说道:“辽使萧英,今年辽国首次派你来我朝贺岁,也难怪不认识我朝大将。
那刚才平手之将正是种谔将军。”
仁宗用平手二字是为了显示大国风范,大家也的很清楚,辽国是两个人射箭,我们一个大将就已经箭中靶,我已经给你们面子了。
哪知道辽国的大使萧英却仰天大笑,笑完说道:“我这次我大辽赢了。”
仁宗笑笑说道:“你说出道理来听听。”
萧英一副不屑的表情说道:“虽然今番我是首次来中原,不过我却听说前去年御射之时,也是这位种将军来与我比射。
我们辽国随便来个大使,都可以射中,难道大宋朝狄将军之后只有这位种将军了吗?”
他说完辽国使节的那队人中哈哈哈大笑。
王旁见这人如此嚣张,心中辽国使者这是有意刁难,原来这禁军之中自然有弓弩手,若说没人能射箭那是不对,可是若说这宋朝的武将,或者与大使相同级别的大将,来比试那就不一样了。
总不能用日夜操练的士兵来比,那也就是失去了欣赏性了。
于是仁宗笑笑说道:“这等问题无须我来回答。”
萧英说道:“素问贵国文臣能言善变,若要是皇上不承认我说的那也就算了,就算平手好了?”
仁宗了辽国使者无赖的样子,算平手,叫怎么回事呢?
心中暗想:早听说此次辽使要在这御射之时刁难一下,果然如此。
他早就到坐在末端的王旁,按说距离也不算太近,不过王旁在这些身穿紫色绿色朝服官员之中,一袭白装格外醒目,这一个英俊挺拔的翩翩少年,走在哪都会引起人注意的。
仁宗心中早有打算。
仁宗皇上命王旁起身,然后对辽国萧英说道:“你可能听说过王旁王若无?”
萧英摇摇头:“贵国文臣武将,我都有听说,却未听说过王旁。”
仁宗说完命人将王旁唤来。
王旁走得到台前口称:“草民王旁叩见皇上。”
仁宗赐王旁平身。
萧英王旁果然年岁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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