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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天用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唇,“嗯,连水也没有。”
听及此,飞鸟的泪几乎就涌了出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
他摇了摇头,匆忙从身上摸索出一个盛水的葫芦,拔开瓶塞,“大哥,快喝几口吧!
都怪小弟疏忽了。”
杨乐天接过葫芦,仰头将葫身翻转过来,那里面有澄亮的液体淌出,浇上了他冒烟的喉咙。
“咳,咳咳。”
杨乐天刚喝了几口,立时咳得弯了腰。
半天,他才缓过一口气,指着葫芦问:“你给我喝的这是什么啊,怎么那么辣?”
“辣?我闻闻!”
飞鸟抢过葫芦,凑近鼻息,“难怪,原来是这药酒,一定是我在匆忙中拿错了给楼主准备的药酒。”
“这是给吴阴天喝的?”
“没错,他活该一直被蛊毒所苦,每月十五便要用这特制的药酒送下两颗凝气归元丹,震住一部分毒性。
今日又是十五,所以昨晚拿过来的药酒就放在我这儿。”
“啪!”
杨乐天忽然双掌相击,“没错,就是这酒了,哈哈……”
他迎上飞鸟迷惑的目光,“酉时三刻啊,把那‘三’放在‘酉’的左边,合起来不就是一个‘酒’字么?”
“嗯,就算这是个酒字,但这酒和柳飞扬又什么关系?”
杨乐天沉吟一刻,突然抬头问他的好兄弟:“吴铭是你父亲,可是生性好酒?”
飞鸟怔了怔。
提到父亲吴铭,飞鸟总有种爱恨不清的感觉——吴铭?我的父亲?呵,我怎么会有这么个伪君子的父亲?也罢,他始终对我有养育之恩,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我又怎么可以那样想他……
点了点头,飞鸟回答:“我父亲他,一是爱茶,二是爱酒。
他口味很刁,唯独只偏爱江浙一带早春的绿茶,他说那时候的绿草是新芽,还未完全成熟,故无苦涩的口感。
他在绿茶之中,又尤爱龙井,定要用山泉水冲泡。
另外,他也喜欢酒,但与清淡的绿茶相反,他所好的都是烈酒,不时从全国各地搜罗来一些纯正的烈酒,全置于家里的酒窖中,以冰镇上一年,才会揭封饮用。”
落音方落,杨乐天唇边漾开了一抹如水波般的笑容。
当他正视着飞鸟的时候,那莞然的微笑,竟明朗得耀眼。
是阳光,是阳光的影子,映着那张清俊的脸。
飞鸟陡然察觉,抬头仰望,果不其然,那高悬太阳已然从最左侧的树顶,移到了最右侧那棵树的树冠上。
“大哥,时辰不早了,我真的该回楼里了。”
飞鸟握了握杨乐天强健的手臂,“你也听我一句劝,既然吴阴天的武功非你我所敌,那么就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带着琳儿远走高飞,不要再来管我的事。”
“义弟,你说过有难同当,做大哥的……”
杨乐天的话未说完,飞鸟便“噗通”
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大哥,你这次定要听兄弟一回劝,快走!
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真的很怕……很怕下次无力再救你。”
“快起来。”
杨乐天扶起了他的兄弟,用深重的眼神凝视着他,“我现在就去见落花,你若是想见她,就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