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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凝蹙着弯弯柳眉,望着他身子摇晃地靠在门上,口齿不清地说话。
摇了摇头,把他地重心从士兵手中接了过来。
很礼貌地用新罗语向他们道了声谢谢,只听那两个军爷几里哇啦地用新罗语说了一大段,长孙凝也大概只听懂了“将军喝醉”
之意,她只得应酬地和他们笑了笑,便让跟在后面之路的下人把士兵给送了出去。
那两士兵临走之前还看了长孙凛一眼,然后两人互相做了番交流,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道:“看来这车大炮是猜错了,这孙郎将什么都行,就是酒量不行。
要不怎么能管那么漂亮地姑娘叫成老太婆呢?!”
长孙凝目送两个士兵离开后,一双美眸转过来可气又无奈地看着床上的醉汉,有气又恼地轻骂了他一句:“你这个冤家,生病了让人伺候,现在身子骨好了还是让人伺候,你姐是哪辈子欠你地了……”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温柔细致地为他摘下了那厚重的靴子,正想要为他脱下外衣,却发现这刚从战场上回来地家伙却穿着一身崭新的做工精细的新罗宫袍。
她疑心之下细细柳眉紧紧蹙着,粉脸也没有之前那么柔和。
很明显长孙凛不仅回到金城沐浴过了,而且还是在皇宫中。
想到这个可能性,长孙凝只觉得一股酸气直涌向鼻子,眼眸里湿湿润润的,委屈得眼泪几乎都快流出来。
每个女人都有各自的性格,长孙凝虽非长孙无忌的亲生女儿,但以窦凤的性格绝对是能把她调教出大小姐那种尊贵的气质,再加上她在家里女儿这一辈岁数最长,因此说话或多或少带有权威。
尤其是对长孙凛这个生性调皮的小子。
再加上天山老人这一辈子都是小姑独处,一般在古代,这样的女子都会有一种现代女人的**意识,所以长孙凝或多或少也受到师父的感染。
所以单怜卿或者方善婷甚至长乐公主都对长孙凛任意妄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长孙凝却不,以前他们没有暧昧那也就算了,可现在无论她嘴上是否承认,但心底里是不愿意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尤其是和那个妖媚的善德女王。
也许是因为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两人在大风大浪都是相守不离,长孙凝渐渐对长孙凛也产生了一丝占有欲,更何况女子都有排外之心,善德女王无论权势如何,有多么美丽,她总归是个异族人。
不用想也知道,母亲岂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跑到山旮旯地去做土皇帝呢?
其实这些统统都不过是长孙凝冠冕堂皇的理由,事实上,在事实上,她就是不愿意看到再有女人来染指她一直小心照顾的男人。
若是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那可是让长孙凝心里极其地难过。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妒妇,但在自私的感情面前,人人都是妒妇。
“你不能老实点,坏蛋……”
长孙凝湿了条毛巾给他擦拭额头的汗液,谁知长孙凛却是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纤细柔滑的小手。
不知为何,在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的注视下,长孙凝感觉到一丝羞涩。
她贝齿轻咬下唇,冲着他又是娇嗔地骂了一句:“坏人……”
感觉到手中的小手想要挣脱,长孙凛却是加了把力度,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反倒是左手也伸了出去,一把拢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软玉温香的**,散发着摄魂诱人的女性幽香,他眼神坚定地望着她,肯定而深情地说道:“你就是我的妻子!
老天爷亏欠我的,他把你又还给我!”
长孙凝可是第一次接触到他如此深情而怪异的目光,她直觉得心底里酥酥地,麻麻地,一种幸福而让人不安的感觉。
可是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敏感的话题又让她产生了一丝彷徨,她使出全身力气挣脱他,恼恼地说:“你瞎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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