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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请君出山辅明公(第2页)

等到哭累时,才渐渐安静下来,从郭嘉怀中退出,眼睛红肿地看看郭嘉,又看看荀彧,声音哽咽地说:“父亲……父亲临终前……其实有念道两位叔叔的……他说颍川书院那段日子……”

“娴儿……别说了……”

一边荀彧仰头望天,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声音失了以往的温纯变的沙哑低缓,一句话轻似拂尘,又重如叹息,说完以后握了握拳,不忍再看故友棺木,逃避似地垂眸低头,不再言语。

戏娴视线模糊地看看郭嘉又看看荀彧,忍着巨大的悲痛又回了灵堂,老老实实跪好,等待给下一波吊唁的宾客回礼。

而与此同时,榆山正忙着教育的郭奕的蔡妩也收到了一封兖州来人送达的书信。

蔡妩眨着眼睛急急展开,直觉一股哀伤之意扑面而来,蔡妩恍惚地着信,直觉高翠就站在自己面前,以一种凌乱而失序的口吻向她缓缓说道:

“阿媚,我自嫁入戏家,至今十七年有余。

十七年来,诸事争强,凡事都欺他压他。

纵然让他落下惧内之名也未曾更变丝毫。”

“只如今看他病危方恍然醒悟:此一生肆意泼悍,全赖他忍让非常。

每每思至此间,方觉亏欠良多。

昨夜醒转,见他手心血迹,深悔昔年未听你忠言相告。

日间听他安排后事,谈及娴儿沉默不语。”

“高翠一生未修妇德,至死不悔平日所为。

只对独女心怀愧疚。

戏娴今岁上巳及笄,已将成人。

若他故,留孤儿寡母必得曹公护佑。

然高翠若在,曹公及他同僚往来照顾必有顾虑。

人言可畏,翠不惧流谤毁身,独畏戏娴遭无辜之累。

若得殉节,可全夫妻之情,可成贞妇之名,与幼女将来有利无害。

只有母如斯,戏娴必怨之恨之。

惟愿阿媚能在此后,常以书函开解之,翠感激不尽。

身后诸事,系托唐薇、蔡妩。

烦劳之处,还请见谅。

高翠绝笔。”

蔡妩着着就觉视线模糊,丝帛中自己渐渐被晕开,看得不再清晰,一边郭奕仰着头,踮起信舀着手帕到蔡妩脸前:“娘,你怎么哭了?奕儿惹你生气了?”

蔡妩接过帕子拭了拭眼睛,对着郭奕勉强笑笑:“奕儿很乖,也没惹娘生气。”

说着缓缓地站起身,牵起儿子一只手走到院中,面东站立后对着儿子嘱咐道:“奕儿,给你戏伯父戏伯母叩头送行吧。”

郭奕眨眨眼,瞧着自家娘亲没有玩笑意思后很听话地跪下,面东叩首后站起身,不解地看着蔡妩:“娘,戏伯父戏伯母不是在兖州吗?为什么要送行?”

蔡妩摇摇头,指指儿子和自己的胸口,声音紧涩,有些哽咽地开口:“从今天起,他们不再在兖州,而是在这里了。”

郭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偷瞟不欲多说,神色沉郁的蔡妩后也很体贴的低头不欲,老实巴交的靠着蔡妩陪着自家娘亲在院子里发呆凝立。

晚上的时候,兖州荀彧的暂时官邸处,郭嘉和荀彧相对而坐,却都各自沉默,不发一语。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沉闷之气。

良久以后,荀彧才开口打破沉寂,声音低哑地对面前人说:

“奉孝,出仕吧。”

郭嘉微低着头,眼盯着桌案。

沉吟良久才回问一句:“曹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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