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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收到蔡妩回信的时候已经是距离头一次议事十几天以后的事情。
期间冀州诸位对先前讨论的议题又曾进行过几次争吵。
最后袁绍拍板:同意了三儿子袁谭所说的不增加赋税的提议。
但是在针对幽州问题上,袁绍首次当着帐下群臣的面训斥了爱子,并且态度强硬,措辞严厉,不容有一丝辩驳。
“孤和公孙伯圭互不相容,冀州幽州迟早有一天兵戎相见。
但就算彼此间打到只剩一兵一卒,那亦是自家兄弟之争,和他鲜卑外族何干?”
“鲜卑算什么?一群蛮夷!
为什么帮孤?因为事成他们就要划幽州放牧!
我大好河山,万里锦绣,凭什么要容一群蛮夷踏足染指?”
“他鲜卑今日敢同意与孤合谋幽州,明日就敢与他人谋算冀州!
后日就敢谋算东西二都!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敢谋算全天下!
孤若同意此议,到那时岂不成了引来外族,沦丧疆土的千古罪人?”
袁绍话音落地,厅里就寂静。
袁尚似乎被父亲的怒火惊到了,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跪地认错。
一边袁谭也没敢像以前那样露着幸灾乐祸地笑,而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装木头。
但是一直旁听装木头的郭嘉却在听完袁绍的话以后,低头微微地勾了勾嘴角,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等此次议事回去以后,郭嘉回府又“病了”
两三日,病时也不见客,只有事没事扒拉着柏舟给他送来的“价目表”
细细浏览。
他对买来的东西并不在意,通常都是让柏舟前脚买来,他过目一遍后,后脚再让柏舟卖出去。
卖价却依旧记下来呈报给他。
可怜柏舟少年,每天被他家先生这么支使着在集市上买来卖去的,都快成了“二道贩子”
了。
每次见到郭嘉,都一脸苦相地瞧着他:柏舟实在不知道他家先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你到底是要不要给夫人买东西啊?买你就直说要买啥,别老这么折腾人成不?
结果郭嘉对柏舟幽怨的小眼神视而不见,依旧还是那句“一切照旧”
。
柏舟泪目了:他觉得他这会儿比他家先生都要想他家主母。
要是主母在,先生再没溜儿好歹身边还有个劝着的,就算劝不住至少还能有个人一起跟着他受罪,他心里也好舒服点儿。
这下倒好,主母不在,先生折腾来、折腾去,受苦受累的就他一个人,连个做伴儿的都没有。
柏舟心里叫着苦,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正走着迎头碰见了郭图派去给豫州送信的那位。
柏舟眼前一亮,引着来人就往郭嘉房间走:这是主母的信来了?赶紧给先生送去,好歹别让他别再瞎造腾了。
郭嘉那会儿正窝在屋子里装病装无力,结果一见柏舟带着信使来了,一把掀开毯子坐了起来:
“豫州来信?”
柏舟看着刚刚还病蔫蔫的先生瞬间变的精神抖擞,不由满头黑线,从人家手里接了信递给郭嘉,然后很有眼色地把人带出去着人好好招呼着,留下郭嘉一个人在屋里拆信。
郭嘉先从信封里倒出来的是那封比较官方化的家书,结果郭嘉看到:“诸事顺遂,君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