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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醒来,就去昆仑山。
到时候,会有一个了断的。”
说罢,她转身离去,倩影窈窕,在夕阳里成了天边最灿烂的晚霞。
这女子从来都是漫天花雨,娉婷袅娜。
在浊世里化为清莲一朵,不食烟火。
莫笑世人痴,佳人太多娇。
仇天终于不再悲戚,不再哭泣,安静下来,却也体力不支沉沉睡了过去。
雨打风吹无情,一夜梨花尽落,不知海棠依旧否?
雷鸣咆哮,雨打寒窗。
三座新坟在雷雨中相对无言,那片空地,是当初三才传艺授道的地方。
少男少女被点石成金,褪变的地方。
天剑,地母,人间佛。
初见时,惊为天人,后来,视为靠山。
等三年过去,仇天只当他们是几位老人,如寻常人家、牵挂儿孙的老人一般。
也不知沉睡了多久,或者不愿苏醒,仇天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两眼惺忪,花花绿绿的世界倏尔模糊倏尔清晰。
破碎的酒坛,潮湿的蒲苇,门外却是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格外明媚。
身旁,一柄剑横放在地上,古朴不凡。
剑名:轩辕。
一地落花,厚厚堆积了几层,素白如雪。
在春光里不见萧索,反而渐渐化在春泥里,平静自然。
仇天咬紧牙关,缓缓走到了那座新坟前,跪在地上三拜九叩,缅怀许久,才站起身离去。
出谷前,他又蓦地停住了,山丘,竹林,花丛,溪流,片刻之后,又毅然决然的踏了出去。
山中无甲子,只道天褪寒。
乌啼月落知多少,只记花开不记年。
在起伏的山岭中赶路,依稀几户农家,阡陌里油菜花开的漫山遍野。
记得来时,油菜花几乎未开,如今怎会全开了?仇天“吁”
的一声拉紧缰绳,冲路边的野樵问道:“敢问老丈,今日是何日了?”
“小兄弟是从山里来?”
老者捋着花白胡须,掐指算了算,笑道,“三月十九了,明日便是春分,这等好时节可是一年无几啊。”
“三月十九了?”
仇天大骇,这一觉竟睡了**天么?忙谢过老者,挥动长鞭驾马而去。
他本欲北上,回杏花村探望周不颠,与虞夕相会,如今却调转马头,转身去了南方。
几日前一年前的浩劫日渐远去,杏花村却仍是废墟,荒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