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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阙把法袍叠好,搭在自己小臂。
师妹的手终于伸来,但没有碰他,而是拉起袍角,往外缓慢地拉。
她松手,让独一无二的贵物掉在地上。
东占抬眼,与师兄对视,意思很明显。
时阙没有说话,手指继续来到外衣,一层又一层,洁白的衣服从他身体上掉落,掉在地上。
褶皱出现,沾染灰尘,被抛弃的衣服堆叠在一起,就像没有美感的山峦在起伏。
少年身体逐渐显露轮廓,骨骼上的每一处肌肉线条都是完美的。
美到不真切,就像有谁用锥子缓慢雕琢他的身体,让他作为人类的吸引力同样能迷惑众生。
时阙手碰到里衣,他不动了。
但师妹的目光依旧停在自己手指,她不说话也不行动,只是在等待。
时阙将里衣脱下,只剩下一层松散的贴身衣,胸膛与腰腹都触到空气,这层衣料如水浸染,摇摇晃晃看不真切,遮掩又袒露。
东占的目光终于回转,又向下,将他身体上能看见的地方都仔细观察。
没有吗?她心想。
在离开前,东占注意到内阁召唤的红锁。
这件法器很不一般,而且让她警灯狂响的是,锁链另一端似乎一直在时阙身上——
很明显,在内阁需要的时候,这东西将是控制天运的底牌。
虽然不知为何没有起到效果,但东占不能允许此隐患存在,她在最后观察到锁链红光没入时阙的身体。
有两方连接的法器,一般在身体上有印记,她想找到顺势想办法去掉……当然锁链另外一端能握在自己手上更好。
看内阁的反应,这个限制器应该能最大程度制伏时阙。
可现在完全没找到,除非师兄把最后的地方全脱光给她看。
东占神色不变,靠近时阙,两人的距离只剩下短短的一指节,皮肤能隐隐感知对方。
“师兄问我为什么不喜欢。”
时阙不会感到寒冷,灰发散落在胸前,被东占勾起,一圈圈缠绕手指。
“为何?”
“问我。”
“……师妹为何不喜欢跃云阁服饰?”
东占其实挺累,但她强撑着与时阙说话,保证「威慑」行动的回报率再次攀升。
东占说:“因为这代表你属于跃云阁,是跃云阁的天运首席,而不是……。”
“而不是只属于我的师兄。”
她轻声,像找到依靠般抱住少年,手臂穿过腰间,没有任何阻碍。
“我没有师兄,会活不下去,师兄听清了吗?”
过了许久,少年的声音才终于从头顶传来:“嗯。”
东占在等他自己说。
时阙没有回抱,而是手轻轻拂过东占的腰间红带:“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不相信你,除非你永远在我身边证明。”
话音刚落,时阙便缓缓扯下她腰间红带。
本想说完就下班的东占愣住,难以控制地抬头,结果少年的手指穿过她的外衣,替她脱下。
时阙的手环住她的腰,如巨锁扣紧全身,让她无法动弹,精致度差距甚远的衣物滑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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