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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斩尽天下不公（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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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的冰魄剑曾斩断过三百条人牙子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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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触寒玉台阶上深浅不一的剑痕，那是初代宗主教导弟子时留下的，"

被救回的姑娘们腕骨上带着烙印，嗓子被热炭烫哑，可师祖握着她们的手，用寒玉雕出能代替言语的冰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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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看见冰墙上浮现过往幻象：满脸烫伤的少女在冰泉中洗净血污，断指的女子用寒玉重塑手掌，甚至有位抱着婴孩的妇人——她的襁褓里裹着被沉塘时拼命护住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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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宗那日，师祖将本命冰魄剑插在山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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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瑶发间玉簪突然溢出寒气，在空中凝出初代宗主临终景象：白发如雪的老者将毕生修为化作万朵冰莲，每片莲瓣都托着个蜷缩的女婴魂灵，"

她说极阴二字，当为天下至阴至寒之处的女子，辟一方有光的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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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望着殿外练剑的弟子们，她们腕间残破的银铃随剑招叮咚作响。

这声响落在他识海里，竟与天眼中窥见的往事重叠——那些被山贼扯断的银铃、冻在冰雕里的惨叫、初代宗主剑穗下重获新生的啜泣，此刻都化作细密的酸楚漫上心头。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盏中倒映的冰莲花纹突然活了过来。

每一片花瓣都是女子残破的命魂，却在极阴宗寒玉般的庇护中重新舒展。

当叶清瑶说到"

有光的雪原"

时，他忽然想起上官青玉曾在月下说过："

最锋利的剑，当为不能执剑之人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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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宗何止是女子福泽，"

白枫起身时玄色衣摆扫过冰砖，暗纹里沉睡的龙魂竟与殿中冰凰气息共鸣，"

这些银铃..."

他指向某个弟子剑穗上残缺的铃铛，神识突然刺痛——那正是天眼中七岁叶清瑶丢失的那枚，此刻正系在一个断指重生的姑娘腕间。

他喉结动了动，袖中手掌攥紧又松开。

向来从容的鸿蒙神体竟泛起细微震颤，仿佛有千万道女子泣血的前世今生在经脉中奔涌。

最终所有情绪化作一声轻叹，随着呼出的白雾凝成冰晶，白枫开口道"

贵宗救苦之举，当为北冥女子筑起三千琉璃净。”

白枫指节捏得青白，玄色衣袍上的龙纹暗扣突然渗出血痕——那是鸿蒙神体感应到杀意时的异象。

他望着明照殿外翻涌的夜雾，恍惚间似见白强在寒玉地牢中咒骂的模样，丹田处金丹骤然迸发金光，却在即将暴走的刹那被自己的神识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