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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典桑卖地纳官钱明年衣食将何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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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猛地掀开油纸，三根竹筹滚落案上。

竹节处包浆温润，显是常年摩挲所致，刻着的"

顺记"

二字笔锋凌厉，与城西砖窑典吏账本上的字迹竟如同一人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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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克扣一石粮，他得七钱银，余下三成入太府寺右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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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的指尖在竹筹刻度间颤抖，"

这七三分成，与珊瑚笔架密令的条款......"

谢渊的指节骤然发白，账册上"

太府寺右曹核准"

的朱批在眼前扭曲变形。

他想起三日前在李邦彦书房，瞥见的那方刻着北斗纹的砚台；想起王大柱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更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半片竹筹——此刻手中这三根竹筹，分明是太府寺贪腐集团的分赃铁证。

日影西斜时，谢渊将张三麻子的银鱼牌置于舆图之上。

牌背北斗纹缺了摇光星的图案，与玄夜卫卷宗里记载的襄王私军标记严丝合缝。

当他翻开《太府寺官员名录》，十二名持有同类银牌的官员姓名跃然纸上，竟全部隶属负责工食发放的右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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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查元兴二十年漕运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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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的声音冷得像冰。

烛火摇曳中，他将银鱼牌压在泛黄的漕运图上，牌影恰好覆盖"

丙巳位砖窑"

——那里，正是父亲残图中标注的私兵驻地。

当看到"

鸿远号"

的字样频繁出现在钱庄汇单时，他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头的《吴律》册页纷飞：被克扣的工食银，经越州商队洗白后，竟都流向了襄王封地的钱庄！

片尾

子时初刻，太府寺后堂烛火如豆。

王崇年捏着探子送来的密报，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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