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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嗯……”
两人沉默许久。
最后还是徐亮起身去吹熄蜡烛,宜尔坐在床边,感受到有手揽过腰际。
宜尔没动,照齐婶说的,她完全由着徐亮,过完了新婚的第一夜。
比想象中疼,但宜尔还能忍耐。
翌日一早,宜尔仍旧是天亮就起床,徐亮坐在场坝中削木头。
徐亮瞥了她一眼便转回头继续削木头,“大冬天家里没什么活要干,你睡到中午都成。”
“我习惯早起了。
你吃过早饭了?”
“嗯。”
某种奇异的落寞像鱼跃起又入水一般,瞬间的刺痛后只泛起酸的涟漪。
宜尔静默片刻后道:“之后我俩一起吃吧。
早饭轮着怎样?”
徐亮的动作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行。”
宜尔去厨房热了点吃的,然后动身去打扫。
然而整个屋子很是洁净,窗台下连点灰也无。
正如徐亮所说,真没什么活要干。
于是宜尔开始收拾自己的箱子,忙碌中忘了时间,午间徐亮来叫她用饭,宜尔又洗净手后坐过去吃饭。
桌面摆着一盘炒青菜和辣椒炒肉,朴实无华的菜入口却咸香美味,十足下饭。
“你厨艺真好……”
宜尔想到自己那难以言说的手艺,顿感羞愧。
“自己住自然会做点。”
他平静回到
。
宜尔不知该说什么了,对话就如此结束。
他们默默地吃完饭,各干各的事去。
翌日,宜尔忐忑地做了清汤面,徐亮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什么也没说,吃完就回屋子里干活。
宜尔既觉得这是一种体贴,很感激,同时也感到失落。
她习惯了那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围着自己,如今太安静了。
宜尔洗完碗筷也回自己房间,没什么事情要做,她就拿出带的书看。
婚后的日子远比想象中平和。
虽是冬日,徐亮却很忙,吃完午饭就出去忙到天黑才回来。
除了每日三餐和晚上睡觉,两人不怎么见面。
徐亮不爱说话,也不热衷亲热,两人一天到晚没什么交流。
宜尔唯有晚上听着身边沉稳的呼吸声时才能感受到自己成了婚。
说起睡觉,这张床原本是徐亮一人睡的,再加一个宜尔多少有些拥挤。
徐亮有时睡熟了撑开手脚,那长手长腿无处安放,宜尔就会被突然捅醒,或者是被逼在墙角难以翻身。
宜尔每次就闭上眼,回想风吹麦田、野花摇曳的景象,自己哄自己入睡,努力去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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