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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旦分开,看不到对方的早晨晚上,会有不安全感,人之常情。
陈蔓枝把碗放在旁边的桌上,低头握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电视上播放着她这段时间常看的音乐节目,现在,她无心在意舞台上站着哪位歌手,唱着哪首歌。
间奏中,夹杂着周启蛰无奈又轻的一声叹气,郑重声明道:“我心里从来没有其他人。”
她一愣,看向他,眼底纯净得没有一丝怀疑。
“至于其他事,等天亮,我向你自首。”
陈蔓枝温顺地点头,他不舒服,不如先中场休息,等明天再说。
但男人精神一旦恢复,事情就会脱轨。
困意中,她被吻醒,明明累了一天,也没什么劲,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时,她贪恋着好久没抱到的身体,不想那么多,迎合上去。
情人的温存,缱绻深入,交缠的呼吸中,情绪消解,云端像软软的棉花糖。
她舒服地眯起眼,蜷缩着脚趾,在灯光下摇晃,发丝贴着潮红的脸颊,主动仰起头,去勾吻,难得温柔的处处顺着她意来的人。
“宝宝,你脸好红。”
周启蛰听着她娇哼,“有这么爽么?”
她睁开慵懒又迷离的眸子,羞得能掐住水来,搂住他脖子,又到了。
说好累,要他停下,想睡觉。
今晚就到这里。
很不负责,不顾他的感受。
周启蛰说“好”
,抱她去洗澡。
浴缸里,她背靠在他怀里快要小睡过去,直到男人野心暴露,温柔变成寸寸不让的索取和掌控。
她才知道,他情绪还在。
挪着屁股想躲,又被掐回去,严丝合缝。
水花一浪高过一浪。
做过的梦不及现实,现实总是更大开大合,整进整出,高速拍打,逼人求饶。
他贴着她耳边,明明是在哄,语气却很强硬:“有必要好好证明一下,身心是怎么只被你一个人占据。”
眼泪会让人心软。
陈蔓枝再次倒在床上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捂住了她的眼睛,而后在混沌的意识中,分辨出那是周启蛰的领带,有她熟悉的香水味。
快感经过脊柱,贯穿后脑勺。
空气里像加了催情的药,心脏的跳动与另一种更令人羞耻的声音撞击在一起,她想捂住耳朵。
“周启蛰,我不行了……”
受不住,暴风骤雨,会坏掉。
“你可以的。”
他很笃定,动作也是。
出于求生本能,在未解离的最后一丝意识中,她伸手摸到他的脸,然后是脖子,喉结,要亲,含住,很低地叫了声:“老公~”
停了,她以为自己获得了解救。
他没出去,反而更撑。
陈蔓枝感觉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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