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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二牛未曾见过,不过我认识他爹。”
那老者道,“大海可是个热心人,见人有难都会帮忙。
他已经走了这么久,还时常有人还向他坠崖之处祭拜呢。”
“是何人曾在那里祭拜?”
崔令仪追问。
那老人道:“是当年同他一起采药的小兄弟,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只是长着一脸麻子。
他和大海的关系十分好,大海的胆不大好,他还曾经问过我,用什么药对胆有好处。
我还告诉他,是柴胡、虎杖、金钱草。”
“三十年前,我最后一次见大海,那时他正和那小兄弟吵架。
起因是那小兄弟为了给他采柴胡,攀至一处断崖之上,摔下来险些丧命。
可我瞧那小子不大服气。
再过不久,大海就坠崖而死了,而他坠崖那处断崖,生长着最多的柴胡。”
崔令仪闻言,豁然开朗。
夕阳西下,崔令仪与谢珩在山脚下汇合。
谢珩给她讲了今日的发现,崔令仪点头道:“不错,既然他没死,那应当还会回来,我们可以在山洞附近设下埋伏,等他自投罗网。”
两人商议已定,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调集了人手,在山洞附近设下了埋伏。
而王二麻子,果然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返回了山洞。
他刚走进山洞,就被埋伏在四周的衙役捉了个正着。
王二麻子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插翅难飞,索性不再挣扎,束手就擒。
天蒙蒙亮,仓前镇府衙还灯火通明。
忙活数月的葛二牛之死案终于即将告破,连习惯熬夜的谢珩也都多出三分振奋。
王二麻子被一左一右两个衙役押解,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谢珩站在刑堂之上,审视着堂下之人。
他身材矮小瘦弱,面有菜色,满脸麻子像芝麻一样均匀地洒在他的大圆脸上。
他似乎有段日子没有正常吃东西了。
谢珩有些惊异于他这样瘦小,该是如何击杀葛二牛的。
不多时,另有人把杨大鼎和罗秀姑带了上来。
杨大鼎看见王二麻子头戴重枷,十分意外:“舅父,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与此事有关?”
罗秀姑反倒不发一言。
崔令仪问她:“你一点都不意外王二麻子怎么在这里,是料到了吗?”
罗秀姑道:“是,那日跟崔小姐聊完,我便明白了。
该是王二麻子杀死了公爹,他为了给公爹报仇,所以才会死,这都是命数。”
“王二麻子,你可知罪?”
谢珩喝问。
王二麻子道:“我无话可说。”
谢珩冷哼一声:“无话可说?你盗走葛二牛的尸体,又将葛大海的尸骨移至他的衣冠冢内,还试图以此转移我们的视线,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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