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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路在何方（第2页）

他无奈离开，回到小小的房间，坐在床上，他有些困惑，有些迷茫，一个六岁的孩子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的出路究竟在何方？

父亲在外面敲门，他打开房门，陈大石摸摸他的脑袋：“出来跟我练拳！”

陈大石火属性，修炼的武技也是脱胎于《五行战技》，一路拳法演示下来，颇有不动如山，侵略如火的韵味，静时彰显大气磅礴，动时又狂野霸烈。

陈青山看的心醉不已，卷袖下场。

从第一式开始，一招一式认真模仿，却徒有其形，不具其韵。

他不是火属性，体内丹田不分，经脉不通，没有丝毫真气可供运行，模仿得再像，不过花架子而已，不能被他所用。

他颓然放弃，走回房间，此路依然不通，是绝路。

陈大石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隐痛，他毅然走回房间，取出一物，快步走向村头古庙。

第二日，陈青山早早起来，和父母招呼一声，携人偶徒步上山。

依然辰时，紫竹人偶准时出现，举杖便打。

陈青山运转《炼皮诀》，渐渐进入空灵之境。

竹板运行轨迹陡然变慢，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陈青山静心观望，渐渐生出明悟。

紫竹人偶的一对竹板，其实便是人的两只手掌，而他竹板挥动的轨迹，竟和那日皮先生的掌法有八九分相像。

紫竹人偶没有丹田，没有经脉，他如何运行？

陈青山的眼晴渐渐凝实，仿佛把握到了什么：我得到紫竹人偶发力的方式，是不是就能修炼皮先生的掌法？这是不是一条出路？

他敛息屏气，全部心神开始沉入人偶。

观他出掌。

看他蹦跳。

审视他大腿和腰肢的运动方向。

不断的观察，不断的推理，不断的分析……

他渐渐沉迷：寻紫塔，求族长，入奇异空间，跟阿爹练拳……他徘徊追寻千百遍，答案却是早已在他的身边。

他更为专注，任《炼皮诀》运转，他静观竹偶发力、出掌的方式。

时间匆匆，竹偶收了竹板，氤氲化作小巧的人偶，落地陈青山身旁。

陈青山闭目沉思，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意境里。

紫竹人偶的动作电影慢镜头似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重现，他一遍遍的观看，一遍遍的推理分析。

一连数日，他都沉浸在这种意境中，除了必须的吃饭、睡觉之外，他所有的时间就是挨揍、观察、推理、分析、发现。

他有如中了魔怔，浑然忘了身边的一切。

陈大石和张氏看的更为担心，眉心深锁，陈大石向古庙跑的更勤了。

这一日，接近午时，陈青山心境空灵，正凝神观望，紫竹人偶突然双脚顿地，身体微微下蹲，然后双腿陡然伸直，随即闪电似的冲天而起。

动如脱兔！

势如惊龙！

及至升到高处，他腰肢借力，带动双臂，举起双掌，速度陡然变缓，轨迹森然，如负千钧，寸寸挪进，虚空隐隐迸裂，依稀露出后面纯粹的黑暗。

一切仿如当日皮先生一掌。

动到巅峰！

缓到极致！

陈青山明悟：这一掌过后，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接的下，捱过去，他破茧成蝶；接不下，捱不过，他化为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