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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赵怀玉归来（第2页）

书房那扇紧闭的、沉重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没有敲门，没有通报，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

一个裹着厚厚银灰色狐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面容清俊却带着病态的苍白，身形单薄，正是刚从外面游玩归来的赵怀玉。

他身后还跟着探头探脑、一脸惊愕的王柠语。

赵怀玉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满地的碎片、泼洒的墨汁酒液，最后落在形容枯槁、眼神涣散、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唐熙身上。

他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丝毫安慰的神色，只是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对室内的气味和环境不太满意。

王柠语则首接捂住了嘴，大眼睛瞪得溜圆，小声惊呼：“卧槽！

唐大少爷，你这是…被拆迁队光顾了？还是在家搞行为艺术呢？几天不见，玩这么野？”

她本想活跃下气氛，但看到赵怀玉平静无波的眼神，又讪讪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赵怀玉没理会王柠语，只是拢了拢厚重的狐裘领口，掩唇低低咳嗽了两声。

那咳嗽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缓步走了进来，像是没看到地上的狼藉，寻了把还算干净、离唐熙不远不近的椅子，平静地坐了下去。

他坐姿端正，即便裹着厚裘，也透着一股骨子里的清贵和疏离。

他没有看唐熙，目光落在墙角跳跃的烛火上，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地穿透了室内的酒气和死寂，带着一种冰水般的冷静：

“愤怒。

酗酒。

自毁。”

他缓缓吐出三个词，每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

“能伤敌几何？”

他顿了顿，终于侧过头，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平静无波地看向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