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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司用黑色火机点燃了花灯,挑眉问她。
舒蕴对上霍景司的视线,男人眼眸狭长,里面常常蕴着股恼人的坏,可是今夜护城河畔所有的灯光都仿若落在他的眼睛里。
落在他的那双总是清冷疏离,而在看向她时,又分明像是蕴着几分情意的眼眸。
舒蕴一瞬间只觉得漫天星辉都向她洒了下来,星辉穿过七年荏苒时光,赴向七年后的她。
而她从去年中秋节便心心念念的花灯,其实哪里及得上他万分之一。
只是舒蕴听了霍景司的话,还真就闭了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几十秒过去。
看着小姑娘认真到不行的样子,霍景司轻笑了声,问她,“许的什么?”
顿了片刻,语带促狭地点评,“时间还挺久。”
又过了好一会儿,舒蕴才睁开双眼,眸眼亮晶晶的,不知道是被这漫天的花灯星光映亮的,还是因为眼里融入了爱的人的样子。
“霍景司,你带我来这儿,我一点也不委屈,我很开心,”
她盈盈望向霍景司,回答他刚才的话,“但是愿望还是不能告诉你,因为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不说,但他一定知道,她此时的愿望,只和他有关。
或许等她那愿望,有一天真的实现了,他才会知道。
霍景司没再说什么,附身将花灯沿着河岸轻抛到河面上。
在高处站久了的人,习惯了高处不胜寒,习惯了无边孤寂,是看不见也融不进人世间的烟火的。
而现在,舒蕴望着几步之外低眸认真为她放灯的男人,没有哪一刻如此让她觉得,世人皆认为凉薄寡情的霍家掌权人。
好像真的因为她,而坠入了这人海偌偌的凡尘世俗里。
是为她。
根本没什么好想的了,即使不是在热闹的市中心,不是在喧哗的人群里。
也不是在肆意明媚的阳光下。
可是舒蕴想,那又怎么样呢,根本也没什么委屈的,对上这个男人,她甘愿为之沉沦,与之共陷。
...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
今晚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舒蕴的心情像是坐了场云霄飞车,急转之下又直冲云霄。
明明没喝酒,舒蕴晃晃悠悠的,神思恍惚,却像是醉了。
进了玄关,舒蕴攀上霍景司的肩,仰头看他,嗓音绵软透着娇俏,“霍景司,我的生日还没过去呢。”
“嗯。”
霍景司挑眉,“要吃蛋糕?”
“要,我还要喝酒。”
舒蕴轻舔红唇,丝毫不知自己现在懵懂茫然的模样风情又勾人。
霍景司揽着她的腰,让舒蕴坐在酒柜旁的高脚椅上,同意了。
“喝一点儿可以。”
舒蕴点头,样子又很乖,“哦。”
反应了会儿,好像又觉得不对,舒蕴又问,“可是为什么呀,我不想喝一点儿,我想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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