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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深总算抽出一只手,在模糊的月光中摸索那个人的脸,“你……怎么了啊?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唔!
你疯了啊,很疼啊……”
薛擎的动作顿了一下,可也只是一下,就又牢牢压着他,还把他摸索的那只手掐住了,不管不顾地拧到了一边。
可他没注意那是岑深的左手,曾经被割裂过的手腕,被他狠狠一用力,痛得岑深惨叫了一声,整个手臂痉挛了一下,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薛擎猛地一惊,懵了,醉意一刹那清醒了一半,看他疼得脊背都弓起来,顿时慌得手足无措。
“深深?岑深?怎么了?哪儿、哪儿疼啊?不是右手吗?不……对不起!
对不起,我醉糊涂了,我看错了……”
岑深等那一瞬间的激痛过去,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来,“没事……”
“对不起,对不起……”
薛擎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哆嗦着摸他的手腕,“很疼吗?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错了……”
岑深总算挨过去那阵痛,缓了半天,然后抬起右手擦了擦薛擎满脸的泪痕,“没事,就那么一下子,神经痛,没事儿的。”
他擦了好几下都擦不干净,只好叹了口气,“好啦别哭了,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呢。”
薛擎惊慌的心情被他哄了一会儿,稍微缓和了一些,只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流。
岑深看得难受,还想再说些什么,身上人却忽然垂下头,又张开嘴咬住他裸露的肩头,还咬得很用力,跟条大狼狗似的。
岑深磨了磨牙,忍不住揪住他的头发,没好气地骂,“你成心想疼死我是不是?”
可肩头的疼痛却变本加厉,几乎要咬破他的肌肤。
岑深忍耐着这人发疯,努力冷静头脑,跟他好声好气讲道理,“你再闹下去,我明天搬走了啊。”
似乎就只剩下这个杀手锏了……
可身上人压根不为所动,还是咬着,只稍微松了些力气,嘴唇在他肩头处磨蹭了几下。
“喂,薛擎……”
“我想要你。”
岑深猛地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
“深深,我想要你。”
薛擎没有抬头,只是松开了嘴,嘴唇贴在他肩上。
岑深下意识就说,“你别又胡说八道。”
薛擎静下来,只是岑深感到他的身体又开始发抖,就和昨天在他怀中痛哭的时候一样,又冷又痛苦,扎得他整颗心都刺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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