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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万二驴都跟着傻眼了,知道肯定是赚钱了,但是眼前一堆毛毛钱的数量实在太惊人了,看着完全回不神的一家人,陶惟伸出手抓了一把放在自己面前,“二姨,赶紧数。”
边说边整理着或是有着两个工农模样的一毛钱或是有着少数名族姐妹花的两毛钱,甚至还有不少一群扛着铁锹的劳动人民的老版一毛两毛。
这让好久没有看到旧版一毛钱的陶惟有些新鲜,边整理边慢慢的看,一把又一把,凑到一起,42块7毛这个数字惊的所有人都傻了。
使劲眨了眨眼,耿二凤掐了一把大腿,刺疼感传来,让耿二凤腾的一下瞪大双眼,一摞摞摆放整齐的一毛、两毛、五毛或是一块钱依然稳稳的摆放在桌面上。
“四十多?这咋这么多?”
万二驴的惊呼声打破了屋内短暂的沉默,看着一桌子摆放整齐的零钱,陶惟使劲抹了把脸,陶惟是知道挣钱了也知道穿了多少串,但是这个数字还是有点惊人,要知道现在可是89年,一个工人的工资才一百多块钱。
这一晚上就整出了一个工人小半个月的工资,这不得不让陶惟暗暗感叹这年头的钱好转,看似一毛钱不在意的价格却架不住量大,而且鱼根本不出什么本钱,都是大河里自家打的鱼。
这么一算下来,本钱压根就没有,柴火山里砍的,鱼自家水面的,蘑菇、木耳上秋采的,就连白菜也是自家地里收的。
“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回过神的耿二凤有些担心了,这可不是小数目,这么一大笔钱还不得招人惦记啊,想到这里,耿二凤的心就一紧。
耿二凤担忧的话让陶惟心底一顿,确实太多了,而且要是指望在县里赚钱,天天晚上这么跑也跑不起,闹不好就要出人命的。
想到这里,陶惟看向了万永贵,而此时万永贵心里也画起了糊糊,这钱实在是有点多,今晚的提心吊胆和前段时间万家屯出人命的事还没过去,别在招贼惦记,越琢磨万永贵越担心。
不自觉的抬起头看向万二驴,“爹,咋整?”
万永贵的询问让万二驴沉默了,闭上眼睛想了半天可浑江江的大脑却空空一片,无力的摆摆手,“先歇着明天再说。”
“那鱼还打不打?”
万永贵有些迟疑的询问让陶惟心底一急,刚想开口却看到万二驴眼睛睁开了,浑浊的双眼内一抹睿智闪过,“咋不打?不出摊人家就不惦记了?只要有心,谁看不到?手艺在咱手里,咱躲能躲过去?”
万二驴的话让万永贵一震,是啊,今晚的疯抢可是实实在在的,也说明整个L县或是整个Q市自家的这都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吧嗒一下嘴,万永贵咧嘴乐了,可高兴没两分钟万永贵又有些发愁,使劲抹了把脸,摆摆手,先睡觉睡醒再说。
不提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的陶惟,天还没亮,万永贵就爬起炕,穿好厚厚的狗皮套又套上水叉走出了房间,看到蹲在灶坑前的万二驴,万永贵愣住了,“爹。”
一宿没咋睡的万二驴抬起厚厚的眼皮扫了一眼万永贵,磕打了一下手中的烟袋锅站起身走到万永贵身边,抓起放在一旁的狗皮帽子,“走,咱爷俩打鱼去。”
说完,不容万永贵拒绝的万二驴率先离开了房间,看着被黑夜遮掩的背影,万永贵紧紧抿了下双唇,万永贵知道,老爹这是怕他瞻前后顾的伤了二娃的心,可他万永贵胆怵是胆怵也不是孬的,大小不计他也是村长,只是乍一下有些胆怯而已,可在咋的他也不能伤了孩子心,而且那手艺可不是旁的,是成才哥和大凤姐给的。
“狗娃干啥嘞,赶紧走。”
院子里响起的喝声让万永贵刚刚升起的壮志顿时消失了,紧紧皱着眉头大步走出房间,“爹,都有孩子了别老叫俺狗娃让孩子笑话。”
嘟囔的万永贵让万二驴一瞪眼睛,“啥话嘞,笑话啥,贱名好养活有啥可笑话的,谁家孩子没个贱名。”
拌嘴的爷俩拉着马车离开了院子,而躺在炕上的陶惟却缓缓睁开双眼,身边万小东一声接着一声的小呼噜让陶惟笑了一下,替万小东拢了拢被踹开的被子后,拥着被子坐起身。
一晚上没睡实诚的陶惟琢磨来琢磨去或许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在县里开个小饭馆,住在饭馆里,晚上也不用来回折腾,就是万永贵要辛苦点,每天回去拉鱼,要是生意好,屯子里的几个叔叔大伯能给送,可开始只能这样。
不过要是这样,前期的开销不够的,爹娘也没留下啥,不对,突然陶惟想起了爹娘不是没给留啊,想到这里的陶惟使劲拍了下额头,“猪脑子。”
想着爹娘留给自己的钱,坐在黑暗中的陶惟眼睛锃亮锃亮的,加上那笔钱,开小饭馆的钱就差不多了。
第19章
天色刚刚发白,早早爬起炕的陶惟套上棉袄跟耿二凤打声招呼直奔自家小院跑去,从棉袄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院门穿过院子又在门口的大缸低下抠出房钥匙打开房门,陶惟打开门回到屋里,把灶坑点燃后,先去看了看爹娘,絮叨了昨晚的成功后回到里屋的陶惟上炕。
用力挪开炕柜后,墙后有些暗黄发黑的墙面露出,中间靠下的位置有一道深深的裂痕,微微凹处一块让陶惟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伸出手指摸了摸,左右活动了一下,凹处的地方被陶惟拽了出来,裹着黄泥的半截砖落到陶惟手里,一个小小的黑洞出现在眼前,把手伸进洞,陶惟拿出了一个花手绢包裹的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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