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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城门茶烬（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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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现存头也不抬，拎起铜壶往茶海注水。

沸腾的水汽裹着铁观音的兰花香漫开，却压不住他袖口沾染的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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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你这岁数时，还在给老督军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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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第一次与你这个青年才俊见面，竟是在这剑拔弩张的地方。”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有对眼前局势的无奈，同时语气中带着一丝对萧河的好奇。

萧河解下披风搭在垛口，露出内里剪裁利落的西洋马甲。

他从怀中掏出铝制雪茄盒，金属开合声清脆如刀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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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督军试试这个？"

一根深褐色的科伊巴雪茄滑过茶台，“去年从古巴哈瓦那港弄来的。”

刘现存接过雪茄在鼻下一寸处虚划，烟叶裹着焦糖与皮革的气息刺入鼻腔。

他忽然眯起眼，像嗅到猎物的老狼："

1912年产？那年古巴闹飓风，烟田十不存一......以前的时候……遇见过松坡将军，他老人家……也是这个爱好者……"

拇指抚过茄衣上烫金的厂徽，"

萧先生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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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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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河擦亮思州火柴厂特制的磷火，幽蓝火苗舔上茄脚，"

二十年前您用五车烟土从滇军提督那里换一个营的装备，听说连当时小日子领事都夸您会做生意。

不过说到松坡将军的话……他手下的手枪队队长……现在在我手下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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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现存就着火深吸一口，浓烟猝然呛进肺管。

他弓背猛咳，额角青筋在月光下突突跳动，手中茶盏泼出的铁观音在桌面洇出深色地图。

“张牧之那小子？”

萧河轻笑出声，两指夹着雪茄示范性地吐了个烟圈："

督军，这是口腔细品的物件，不是水烟筒。

嗯，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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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现存笑骂道：“外国烟，真他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