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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十五”
的数字,“每到该翻晒的时辰,算珠自会响。”
暮色漫进染坊时,老陈忽然捧着布帛跑来:“张先生!
按你说的‘三浸三晒’,颜色果然越来越透!”
他身后跟着几个染工,手里都攥着虎娃刻的护染鬼脸,算珠眼睛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张一凡的算珠在老陈的布帛上滚动:“这叫‘时间的颜料’,比任何秘方都金贵。”
更夫敲过申时,裴红袖忽然扔来件靛青披风:“染坊夜里潮气重,别冻着你的账房先生。”
她转身时,萧墨璃看见披风边缘绣着极小的鬼脸算珠,分明是虎娃的手艺。
张一凡替她披上披风,算珠荷包蹭过她手背:“裴老板这是服软了?”
“少油嘴!”
萧墨璃别过脸,却闻到披风上混着的檀香与靛青香,竟意外和谐。
虎娃蹲在染缸旁打哈欠,手里还攥着刻刀,算珠眼睛望着满缸的靛青水,像是在做梦。
染坊的灯笼次第亮起,映着染缸里的靛青波光,像是撒了满缸的星星。
萧墨璃摸着披风上的鬼脸算珠,忽然明白,张一凡的算珠和虎娃的刻刀,正在这充满酸臭味的染坊里,织就一场关于颜色的魔法——让普通的粗布变成承载梦想的画布,让利与义在靛青的波纹里,跳起了奇妙的双人舞。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张一凡的算珠声混着染工的笑声,在夜空中谱成一曲靛青之歌。
萧墨璃望着染坊外的星空,忽然期待起中秋的蜀锦订单——那些用“发酵染法”
制成的布帛,终将像虎娃的鬼脸一样,带着温度与笑脸,走进长安的千家万户,让商道的天空,也染上这深邃而温暖的靛青色。
虎娃的鼾声从染缸旁传来,他怀里抱着未完成的“护缸小像”
,算珠眼睛还盯着跳动的烛火。
萧墨璃轻轻盖上披风,听见张一凡在身后轻声说:“墨璃,你看这靛青色,像不像你画里的远山?”
她转身,看见他眼中倒映的靛青波光,忽然轻笑:“不像远山,倒像某人的算珠,掉进了染缸里。”
张一凡挑眉,算珠在指尖蹦成靛青花瓣:“那便让这算珠,永远染着你的墨香如何?”
夜风拂过染坊,掀起萧墨璃的发梢,却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酸梅香与算珠声。
她知道,在这充满烟火气的染坊里,有些东西正在悄然生长——像染缸里的靛青,渐渐浸透布帛的纤维,也渐渐浸透她的心底。
而这场布帛交锋,终将成为她笔下最生动的商道传奇,带着算珠的韵律、刻刀的温度,以及那抹让人心动的靛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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