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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矿脉图（第3页）

七日后，沈惜棠立在重新丈量的皇田畔。

萧珩将缴获的神犁熔铸成地脉碑，沸腾的磁髓液里浮出父亲最后的朱批："

器械本无善恶，惟人心分正邪。

"

她将《璇玑谱》残页封入碑基时，春雷劈开云层，雨滴打在青铜晷盘上的声响，恰似当年父亲调试水车时的叮咚声。

暮色染红运河时，北疆传来八百里加急：黑山沟地脉因过度开采塌陷，狄人火炮工坊尽数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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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棠抚摸着新铸的磁髓浑天仪，突然在底座暗格摸到粒带齿痕的磁髓珠——那纹路竟与北狄使臣的狼牙吊坠完全契合。

沈惜棠指尖的磁髓珠在暮色中泛着幽光，狼牙纹路与北狄王帐图腾严丝合扣。

萧珩的钢鞭突然劈开璇玑学堂的地砖，暗格里滚出三具改良浑天仪，磁针齐刷刷指向北方。

"

狄人使团离京不足七日，"

萧珩擦拭鞭梢沾着的硫磺晶碎屑，"

枢密院刚截获的密报里，有份标注黑水城方位的《磁髓矿脉图》。

"

沈惜棠将磁髓珠嵌入浑天仪晷盘，吸附的磁屑在琉璃罩内拼出整条阴山矿脉走向。

当汞溶液泼向矿脉图时，显影的朱批令她瞳孔骤缩——竟是永和帝登基前私授北狄的"

五市通商令"

。

暴雨拍打窗棂时，工部新任侍郎突然造访。

他官靴底沾着的靛蓝色泥浆，在青砖上印出磁髓火器司的狼首暗纹。

"

沈姑娘可知黑山沟地脉塌陷后，"

他抚摸着学堂里的运河模型，"

北疆三镇的水源突然枯竭？"

沈惜棠的银镯突然吸附向模型闸口，磁针在琉璃罩内剧烈震颤。

当她拆开新筑的清风闸构件，黄铜齿轮内侧的螺旋纹路里，赫然嵌着北狄特制的硫磺晶爆珠。

"

劳烦侍郎大人解释，"

萧珩的钢鞭抵住模型中的皇陵方位，"

工部核准的治河图纸里，为何要绕过磁髓矿脉密集区？"

子时的梆子声未落，枢密院急使撞开院门。

北疆八百里加急文书里裹着块灼热的磁髓锭，锭底"

景泰三十七年制"

的火漆下，覆盖着永和帝登基后启用的新式虎符印。

沈惜棠将磁髓锭浸入硝石水，溶解的硫磺晶在铜盆里拼出整幅边境布防图。

萧珩的密探适时呈上军器监档案，永和三年改良的佛郎机炮构造图，竟与北狄狼骑兵新列装的火铳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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