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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梦见一条金鱼说曾经是他的授艺恩师（第2页）

当夜子时，北斗七星倒悬成漏斗状，银河之水倾泻而下，在凌霄殿穹顶聚成巨大的水幕。

张兴东望着水幕中渐渐清晰的身影，握剑的手微微颤抖——那尾金鱼正穿梭在星辰之间，每摆动一次鱼尾，便抖落一串古老的仙诀符文。

"

徒儿当真忘了？"

金鱼的声音裹挟着玉渊潭的寒气，鳞片折射出的光芒在殿内织成幻境。

张兴东看见自己还是个蓬头稚童，在玉渊潭边被师尊用鱼尾卷起，从此踏入仙途。

师尊教他以鱼鳃辨天地灵气，用鱼尾扫开迷雾，甚至将毕生修为凝成鳞片，助他度过九重雷劫。

水幕突然剧烈翻涌，金鱼化作人形。

熟悉的青衫染着星辰碎屑，额间朱砂痣红得惊心，正是他记忆里永远停留在中年模样的师尊。

"

你可知为何飞升那日，我执意不肯送你？"

师尊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疤痕，"

我的真身早已在助你渡劫时碎裂，如今不过是一缕执念凝成的残影。

"

张兴东的记忆如破碎的琉璃重新拼凑。

飞升前夜，玉渊潭突然掀起惊涛，师尊化作金鱼将他死死护住。

雷劫过后，潭底只留下这枚鳞片和刻着"

勤"

字的玉佩。

他当时以为师尊只是闭关修炼，却不知那竟是永别。

"

师尊！

"

张兴东弃剑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玉阶上。

水幕中的师尊却缓缓后退，周身开始泛起透明的裂纹。

"

三界法则容不得我久留，唯有这鳞片..."

话音未落，整片水幕轰然崩塌，化作万千光点没入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