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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想逃离这里，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冲出去的勇气。

连绵不断的枪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突然有人从左边一跃而出，我举枪毫不犹豫的射击，他立时中枪倒下，额头上一个血红的窟窿。

又一次杀了人了……这样的我，还能拿怎样的颜面去面对端木临？我怔怔望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等我发现有人已经站在我背后时已经是不知多久以后的事。

低咒一声后我飞速转身举枪瞄准身后的人，还未来得及扣下扳机，我呆住了。

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冰凉……一直冷到骨髓，呼吸也被冻结。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曾经深情凝望着我的眼眸，现在竟然那样深沉，完全没有感情的看着我。

和他的眼睛一起对准我的，是他手里的枪……

手里的枪缓缓放下，思想已经一片空白……他应该讶异，吃惊，不敢置信的瞪着我，然而……他却没有。

只是一直那样沉沉的盯住我，一动不动，既不开枪向我射击，也不放下举枪的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可以那样冷静的面对此时在他眼前出现的一切……难道说？他早就知道……

“你……跟踪我？”

我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说出这几个字的力量。

我的全身在控制不住的猛烈颤抖，手里的枪也几乎支持不住而从手心滑下。

“不，我们只是早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没有爱，也没有恨。

只是让我痛心不已的冷……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可以用这样的声音对我说话……我和他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吗？我的头脑嗡嗡做响，向后连退了几步险些跌坐在地。

“为什么？”

“我家里的电话，装有窃听器。”

“……为什么？”

我只能一次次的问这个已经明了答案的问题。

是想确认吗？想要确认，他早就已经背叛了我……

“艾秋是警方派去V的卧底，却又被V派回来警部作为卧底，所以对V的一切，我们都早已清楚。

包括你。”

他淡然的向我解释。

怎么可以这样平静如水？我宁愿他对我生气，对我怒骂，胜过他现在这样冷眼看我，犹如对待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难道我的事情，他根本就无动于衷吗？

“为什么？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了我？”

我扯着自己的衣领嘶哑的问。

“因为，你是个很好的饵。

只要有你在，总有一天V会主动找上来。”

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什么在他眼底闪过？太快我看不清楚，我也无力再去看清。

原来……我才是彻底的傻瓜。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其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