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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凤眸划过一丝光华,转瞬即逝,凤镜夜不经意似的扫过身旁的景颐,心底慢慢浮现出满满的骄傲和自豪。
他的景颐,终于长大了。
心底却又不自觉地染上心疼,凤凰涅槃,虽然美轮美奂,但终究是痛彻心扉。
凤镜夜伸手推了推眼镜,不大的动作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双黑的男人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满是愤恨之色的迹部谦愈,夜色般的凤眸里飞快地闪过一道利芒,神色却依旧是温和含笑的:“迹部董事好像对我的敌意很大啊,真让人伤心呢。”
迹部谦愈闻言死死盯住他,那双眼睛已然掩不住焦躁和肮脏的。
他等不起。
当初的那一次行动没能彻底杀了迹部景吾,后来派去的人却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没了音讯。
没有消息,这是最可怕的消息。
迹部谦愈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握成拳,牙根紧咬,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一旦迹部景吾醒过来,那他这么多年来的隐忍,这么久以来的谋划就全完了!
该死的迹部景颐!
都是她!
这个毛丫头忽然冒出来,明明是个小毛丫头,却偏偏让人一时拿她没有办法!
本想着凤镜夜作为凤家的三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时机,可他却像是被迷了心似的,半点不犹豫地站在那个死丫头这边,有他在,恐怕要将迹部财团从迹部景颐手里抢过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迹部谦曜忽然收敛了满是怨恨的视线,勾起一抹极诡异的笑,他毕竟是个外人,迹部景颐到底已经姓凤,就凭这一点,胜负如何还未可知,他还有机会!
“迹部董事长,其实说起来,我应该叫你一声凤夫人了?”
迹部谦愈紧紧地盯着景颐,目光中满是恶毒,“听说不久前二位刚刚喜得贵子,我这个做叔叔的,还没来得及道一声恭喜呢。”
景颐皱了皱眉,不敢确定他忽然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算是我的贺礼送的晚了,你也不能这么急着把母家的产业就这么当贺礼收回去?”
迹部谦愈轻轻的一句话,却引来了其他董事的一阵议论,“迹部家的人,可还没死绝呢。”
“你什么意思?!”
景颐脸色刷的变了,怒火犹然而起,她知道一直都有人因为她现在的尴尬身份多有诟病,但是这样明晃晃的恶意揣测还是第一次。
“什么意思?恐怕迹部董事长自己心里有数?”
迹部谦愈凉凉的笑着,“勾结外人谋算本家产业,企图将迹部家百年基业拱手送人,这在族内算是数一数二的大罪,按照家规是要被剥夺姓氏,逐出迹部家的。
大?小?姐,您不会不记得了?”
“你!”
景颐刷的站起身,愤怒的话语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被抢先一步截住了。
“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迹部景颐勾结凤家企图将迹部财团改名换姓!”
迹部谦愈同样站起身,声音忽然提高,大声宣布,“迹部景颐,既然你这么为旁人着想,甚至情愿为了一个男人出卖自己的母家,那么迹部家,也容不下你!
我会禀明迹部家的各位长老,一旦证据确凿,一定要将你除出族谱,赶出迹部家,还迹部家族一个干净清明!”
景颐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目光缓缓扫过其他董事,心底一分分的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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