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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空眠刮了刮她的鼻子。
“哦。”
朱歌看了看沈空眠,又看了看同窗,有些不好意思。
“卖——冰糖——葫芦——”
远处卖冰糖葫芦的老汉在叫卖。
“相公,我要吃冰糖葫芦。”
朱歌玉手遥指。
“又吃糖葫芦!
你怎么就吃不厌啊?这么贪吃下去,回头又该嚷胖了。”
沈空眠一边唠叨一边朝老汉走去。
看着“唠叨”
的好友,同窗在一旁偷笑。
沈空眠已经忘了是怎样与朱歌初遇,只记得她这几年总在他身边,召之即来,挥之不去。
细细算来其实他们相处也不过七年,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记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记得她就那样走进自己的生活,像一缕阳光,恒久照彻着他的生命。
就那样,不知不觉,她参与他的几乎全部生活,然后做了他的妻。
其实朱歌不是他爱的第一个女子,他的第一份爱情给了一个骗局。
那时他正年少,爱上了那个女子的百般妖娆,很爱很爱,爱到脸红心跳,爱到触到她的手都会兴奋得整晚辗转难眠……直到,他亲眼看到她跟另一个男子在一起缠绵。
从此,他学会了喝酒,也是从此,他讨厌明艳妖娆的女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爱上朱歌的吧?她不美,但很温暖,笑起来的时候眉目含情,让他什么烦心事都不记得了。
而对于恋瑾年,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没有让他排斥的妖娆,也不像妻子一样有着熨帖入心的温暖,却另有一番清丽脱俗的风韵,她美,却不刺眼。
而更让他惊奇的是:能琴善舞之余,她居然也精通文辞,甚至能与他诗酒相合。
沈空眠相信她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他相信她的脱俗,也相信她的纯洁与善良。
是的,洁、善。
他不知道自己对恋瑾年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但他知道:以后,每月的官饷,只怕要收进芳菲楼了。
日日留恋烟花场所,直到他的同窗好友都看不下去了。
“沈兄,有句话,愚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同窗沉吟良久,终于深吸一口气,叹,“沈兄初涉烟花地,可能并不明白,自古青楼女子之欢爱,只可醉观,不可当真。
她们的柔情与温言软语,都是看在银子份上的逢场作戏……”
“住口!”
沈空眠喝断,脸因激动而涨红,“你怎可如此说她?她……她跟其他青楼女子不一样!
不要用你世俗龌龊的思想去想她!”
“有什么不一样?”
同窗没想到向来温文尔雅的沈空眠会为一个青楼女子这么说自己,愕然片刻,也恼怒,“她再怎么,不还是一个ji女?装来装去也不过是为了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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