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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做到的?弗瑾月真是佩服至极。
不过她仍然恨百里晴迁,恨不得杀之!
弗瑾月不知道这恨意的来源,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她如此淡泊名利,视皇帝给出的金山银山如无物,只想纵情饮酒。
也许那时的她,是吸引自己的原因吧。
“赌什么?”
弗瑾月幽幽地问。
百里晴迁神思落寞,下意识摸向腰间。
酒囊不见了,是不见了,被她藏起来了。
好像连她自己都忘记藏在何处。
她决计不会喝酒了!
“就赌,南疆与中原之战的期限。”
有点意思,弗瑾月笑的邪魅妖娆:“六个月。”
“一个月。”
百里晴迁盯着弗瑾月,一字一顿。
一个月!
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月!
就算南疆王想拿下中原,但南疆的兵力与中原怎么也是相差悬殊。
现在南疆最多只有三十万精兵,如何对抗中原的虎豹雄狮?
旷远认为,百里晴迁在白日做梦。
她连南疆王都没见过,就胡乱揣测南疆王的心思。
除非她是南疆王肚子里的蛔虫,那也无法替南疆王做决定。
真是狂妄!
弗瑾月邪眸内敛,她不相信百里晴迁是个预言家,也不认为她会胡说八道。
因为百里晴迁,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这场豪赌,她答应的是否太快了?为何会有一种掉进圈套的感觉?
“怎么?公主殿下不敢赌了?还是没赌就已经认输了?”
百里晴迁背着手,静而玩味地注视着弗瑾月。
似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却内含嘲讽。
弗瑾月中计了,她中了百里晴迁的激将法!
她气不打一处来,忽然媚笑一声,一道光线从眸底划过。
百里晴迁眉头一皱,清风拂过她肩上的发丝,这只小小的蝉,正趴在肩头用那双绿汪汪地小眼睛盯着她。
一抹淡而随风的微笑出现片刻,又消隐了。
百里晴迁用两根手指捏住这只蝉,然后在弗瑾月和旷远的凝视下,将蝉放在掌心上。
她盯着蝉的眼睛,蝉也盯着她的眼睛。
忽然,蝉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四肢无力地瘫倒。
“毕竟是一条生命。”
百里晴迁敛眉叹息,冲着蝉吹了口气。
就这样,这只蝉便飘在空中,回到主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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