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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第1页）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我坐在老茶馆里，听老张讲他年轻时遇到的怪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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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83年，我在纺织厂当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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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端起茶杯，手微微发抖，茶水溅出来几滴，"

厂里有个叫刘淑芬的女工，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就是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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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老张的眼神变得恍惚，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

刘淑芬的丈夫王德才是厂里的技术员，人前装得温文尔雅，背地里却是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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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咬牙切齿地说，"

我亲眼见过，他把刘淑芬打得鼻青脸肿，还威胁她要是敢说出去，就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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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更低了："

那年冬天特别冷。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路过厂区后面的仓库时，听见里面有动静。

我凑近一听，是王德才的声音，他在骂人，还有……还有东西撞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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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老张的表情让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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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门，看见……"

老张突然停住了，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看见王德才把刘淑芬的头按在水泥地上，旁边的铁锹上沾着血。

刘淑芬已经不动了，她的眼睛还睁着，直勾勾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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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茶馆里明明开着暖气，却觉得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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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才发现了我，他举起铁锹朝我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