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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为了你，我可以忍受一切，唯独无法忍受失去你。

而你呢？舍不下我，可又舍不下包拯，舍不下燕王，宁可失去我，也绝不回头……

“你是我整个世界，而我，只是你的一部分，所以，才会注定这场悲剧……

“猫儿，我只要你回答，是否，你我今生当真无缘？”

白玉堂喃喃低语着，解开了展昭的哑穴。

展昭盯着白玉堂毫无血色的面容，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深爱的人如此痛苦，似无形的刀，刺得他鲜血淋漓……

良久良久，屋内一片寂静。

“不用说了，我全明白了……”

白玉堂颤抖的手掩住了展昭的口，“我说过，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违背你的心意。

只是，我也有一个要求，今夜，就让我最后一次拥有你……”

前一度为定情，今一度为永诀，百年恩爱尽于此……

五指如风，解开展昭所有的穴道，悲伤的吻落在唇上，苦涩而绝望……

展昭心神大震，死死地攥着拳，指甲深嵌入掌，却丝毫不觉得痛。

玉堂，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希望，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忍，只要你安然无恙……

多少迫不得已，多少无能为力，你理解，却无法承受。

如果，这一切能稍稍化解你心中的痛与恨，那就……如你所愿吧……

第七章

昏昏沉沉中，竭力与盘旋冲突的寒热气流抗拒，一时焦干渴躁，一时冰冷刺骨，反复煎熬，永无止境……

忽然，蜜汁般香甜的液体流入口中，直滑到胃，温和甘平，传遍全身，奇迹般化去了折磨他已久的寒热相激之苦，似身入极乐仙境，飘飘欲飞……

白帝一惊而醒，意识尚在模糊中，便觉周身骨节酸痛，好像生了锈一样，僵硬非常，抬一根手指都十分费力。

这才恍惚忆起，自十五月圆之夜真气逆流后，自己就病倒了，一直发烧，数日不起，不禁苦笑。

经历过雪原高台的生死磨难，都没有病得这样厉害，难道真让青铜那家伙说中了，是心病不成？

屋内烛影摇红，风送暗香，窗外淡月透林，筛影如花，幽幽似梦。

一转头，微微一惊，床边居然搭着黑白两颗头。

再仔细看时，差点失笑。

一颗是白虎毛茸茸的大头，睡得直打呼噜，附带耳朵乱晃。

另一颗却是黑帝，长发散乱在床边，酷似母亲的容颜显得有些苍白，眉头紧蹙，似乎做梦也在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