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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陆续落座。
阮清徽细致地为沈云羡舀了一碗热汤,随后目光流转至阮母,轻声询问:“父亲与二哥今晚能否归家共聚?”
阮母微微颔首,“你爹一会儿便能到,长牧天黑前能赶回来。”
阮清徽又问:“爹与二哥可曾提及他们去向何方?”
阮母闻言,轻轻摇头。
餐毕,屋内静谧片刻,忽闻门外传来一抹细微的叩击声。
紧接着,屋门被缓缓推开,阮父在店小二的引领之下,步入屋内。
与此同时,四道呼唤声几乎同时响起。
“爹。”
“祖父。”
“外祖父好。”
阮母温声问:“可曾用过膳?”
阮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路上已简略用过。”
言罢,他缓缓自衣襟内掏出一张票据,递向沈云羡,眼中满是慈爱,“好孩子,给,这是外祖父给你准备的生辰礼。”
沈云羡双手恭谨接过,细细端详起票面上的字迹。
这上面的字,他识得大半,但却不知道意思。
半晌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阮清徽。
阮清徽温柔地接过票据,匆匆一瞥后,又轻轻放回沈云羡手中,“这是温悦山庄的地契,先好生收着。
待到合适时机,娘再带你去那山庄小住几日。”
继而,她再次开口:“爹这些日子便是去购置这山庄了?”
阮父摆手:“这山庄早就备下了,只待寻个合适机会送给外孙。”
闻言,阮清徽微微缄默。
阮父见状,复又开口,“这段日子,我确是外出处理了些店铺中的琐碎事务,如今已经处理完毕了。”
“爹可知道二哥去了何处?”
“待长牧回来,你自行询问便知道了。”
叩叩叩——
屋门被轻声叩响。
禾夏推门而入,手中紧握着一封信笺,轻步上前,递给了阮清徽。
阮清徽轻轻启开信封,细长的眸中渐渐凝聚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诮。
片刻后,她悠然将信笺重新递回禾夏手中,声音淡若轻烟:“无需阻拦。”
禾夏低首应允,随即退下执行。
阮母出声询问:“可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阮父也道:“为父听说侯府今日为嫡长子庆辰,广邀同僚,你身为侯门之主母,是否需归府掌事?”
阮清徽语态从容,不疾不徐地回应:“侯府之中,一妾室擅自做主,大排筵宴,为一名号嫡子、实则庶出之子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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