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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然而这会儿被抓个正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尴尬已经发生且不可逃避，只得老老实实地听安排。

&esp;&esp;“我错了，韩主任。”

进了韩方驰诊室，何乐知开始面带微笑地诚恳道歉，“我想挂你号来着，后来脑子一抽……”

&esp;&esp;韩方驰弯腰操控鼠标，开了个口腔ct。

&esp;&esp;“好样的。”

韩方驰说。

&esp;&esp;何乐知跟着韩方驰去缴费，被韩方驰阴阳怪气的腔调逗得笑出来，只得再次说：“我错了。”

&esp;&esp;韩方驰亲自带他去做了ct，拿着他的口腔影像回了诊室。

韩方驰在口腔颌面外科，门口灯箱上照片还拍得挺帅。

&esp;&esp;他候诊区也坐着几个患者，还没到接诊时间，韩方驰对他们说：“稍等。”

&esp;&esp;他带着何乐知直接进了里面手术室，示意他：“去躺着。”

&esp;&esp;上班时间还没到，手术室里只有韩方驰一个医生。

何乐知躺好了，看着韩方驰做术前准备，开始觉得紧张了。

&esp;&esp;这时韩方驰不再是谁的朋友，而是一个拿着针头的可怖的医生。

&esp;&esp;“别紧张。”

打麻药之前，韩方驰调整了何乐知的角度，说，“放松。”

&esp;&esp;何乐知张着嘴，不能说话，于是朝韩方驰眨了眨眼睛。

&esp;&esp;麻药推进去后，韩方驰对他说：“等会儿。”

&esp;&esp;何乐知：“嗯。”

&esp;&esp;麻药的疼没那么可怕，何乐知有种已经上了战场的感觉，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esp;&esp;实习生探头进来，问：“需要我吗？”

&esp;&esp;韩方驰说：“这个不需要。”

&esp;&esp;“好的，那我下楼取个快递。”

助手说。

&esp;&esp;韩方驰：“去吧。”

&esp;&esp;手术室里开着空调，可仍是有点热，何乐知有些出汗了。

&esp;&esp;“宁可在别人那儿排队也不找我？”

韩方驰戴着手套，坐在何乐知脸旁边的凳子上，低头看他，“你行，何乐知。”

&esp;&esp;何乐知脸已经开始麻了，说话稍有些不顺畅，努力笑了下，说：“我知道错了，医生手下留情。”

&esp;&esp;“留不了。”

韩方驰说，“你等着吧。”

&esp;&esp;“别，”

何乐知讨饶道，“我真错了，方驰。”

&esp;&esp;他眼巴巴地看着韩方驰，此刻是一个脆弱的、不太勇敢的患者，看着他的医生。

&esp;&esp;韩方驰不搭理他，是一个冷漠的大夫。

&esp;&esp;韩方驰在旁边坐了会儿，示意何乐知张嘴，不知道拿了什么在他口中碰了碰，问他：“有感觉吗？”

&esp;&esp;何乐知幅度很小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