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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给你吃的。”
姜少飏的声音陡然出现,噙着笑意走到了姜淮身旁,一面给姜淮擦了擦脸,“果真是病一好就关不住你,我就好吃这一口,不过也舍不得你亲自做,意思意思就成了。”
“四哥”
姜淮心说我不是给你做的,不过看着她家四哥的眼神到底没敢说出口,哼哼应了。
虞忨闻言心思稍稍回落,老老实实地唤过人,实则对这一向笑眯眯却又一肚子坏水的姜四哥颇为忌惮。
这般,就在姜少飏‘亲切’指导下,姜淮很快就做好了小方糕,且在前者品尝过夸赞了一番后满心欢喜地装呈好先一步溜没了影儿。
这厢,马车的车轱辘嘎吱嘎吱压着通达路子往国子监的方向去,端坐于马车里的人灌下的一壶桂花茶像是在腹中发酵发酸,随着颠簸晃晃荡荡忽视不得,脑海中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景挥之不去。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正是值当的好年纪,而他沈崇的眸底因回忆骇然云涌,历久弥新,无意抓握边缘的手握紧又松开,终是复于平静,将那所有情绪都蕴藏于眼底。
一张出尘面庞愈发冷峻决然,伴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没入风中,眸中之色愈发晦暗难懂。
“来人可是沈夫子?”
几乎是在马车驶入集贤门的同时,车外响起一道童子稚嫩的声音。
沈崇撩帘,看向着了一身粗布衣衫的学童,“何事?”
童子恭敬请道,“祭酒大人请沈夫子前往一叙。”
这一任的国子监祭酒是京中原四大世家的吴家吴郢,与前任徐增庆早前就有嫌隙,而徐增庆乃是沈崇的小舅,有这层关系在,沈崇在国子监里的待遇颇是一言难尽,相安无事且好,若是牵涉其中总有滋事扩大的嫌疑。
“小兄弟,你可知道那位大人何事传唤?”
沈牧机灵地抖了一块碎银给童子,道是跑腿的辛苦费。
那童子受了银子,一把塞了怀里,“这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走的时候瞧见曹夫子在那提到孙司业,那孙司业不是告老还乡,前些时候就回去了?”
那童子不明白的,沈崇却是心中有数,下了马车便往无渡阁去。
果然,还未靠近便听到曹夫子那公鸭鸣的嗓子正激昂说着什么,走得近了方听清楚是个人的宏图大志以及颇显高明的溜须拍马之词。
待童子通报,那高昂的声音立时收起,沈崇入内,一眼就瞧见站在吴郢身旁的曹夫子,后者见他神情犹是愕然。
“大人。”
沈崇作揖,不卑不亢。
曹夫子也同时看向吴郢,神情不甚明朗。
“好了,人到齐了,我便一道说了。”
吴郢命人奉上茶,这会儿功夫才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些,请了二人入座。
曹夫子闻言心里咯噔,原来极有把握的事情此刻突然不确定起来,一面坐在了吴郢右手边,扫过甚是年轻的沈崇心生不甘。
“想必二位都清楚司业一职如今空缺,该是要找人填补,考核诸位功绩,属二位出类拔萃,且难分伯仲。”
吴郢含笑睨向沈崇,“冬暮堂有此成绩实在出乎老夫预料,沈夫子你功不可没。”
曹夫子一怔,联想到日前放榜时冬暮堂的分值竟是超过了春梧堂,一众卷子泄露学子作弊一说,他还正要跟祭酒大人提一提却不想是与沈崇有关。
“大人过奖,学子既是国之栋梁,为师者教学是尽本职。
朽木尚可雕琢,何况是璞玉。”
沈崇之言算是高赞了,不过当中确实不乏,好比摇光公主之流。
吴郢颔首,“其实早前我便在为这桩苦恼,无法决断,还是得人点拨寻了一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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