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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无言。
齐暄宜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很不老实地在萧鹤身上乱蹭,嘴里不停问他:“舒服吗舒服吗?”
萧鹤心中无奈,他们两个睡了快有四年了,现在才想起问他舒不舒服,他这小脑袋瓜每天都在琢磨些什么。
萧鹤被齐暄宜缠得不行,最后没办法了,才矜持地点了一下头。
看到萧鹤点头,齐暄宜瞬间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更来劲儿,他赶忙追问:“之前也舒服吗?”
萧鹤抬起手落在齐暄宜的额头上,齐暄宜下意识想伸手把他的手打掉,只抬到半空就悻悻放下,事已至此,不能再犯错了,他不满道:“你干嘛啊?”
萧鹤答道:“看看你有没有生病。”
萧鹤这话倒是提醒他了,齐暄宜忙顺着他的话问道:“要是我生病了,你就能什么都原谅我吗?”
萧鹤仍旧没有正面回答齐暄宜的问题,他说:“我总要知道你是犯了什么错。”
齐暄宜有些气馁,萧鹤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看样子他是没法从他口中先套出一个保证来了。
萧鹤的手移到他的后脑勺上,说:“行了,都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齐暄宜哦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心里却在琢磨把他师父带出南柯境的事。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从前是冷宫,从齐暄宜登基后就一直荒废着,现在被简单收拾了一下,日常居住倒也挺好。
萧鹤回来的时候见他提着小水壶给小园子里的菜浇水,笑着问他:“最近怎么这么乖啊?”
齐暄宜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他嘴里塞了好多的糖,两边的腮帮子都鼓起来,像只小松鼠。
萧鹤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有点想收回他刚才说出去的那句话了,等齐暄宜浇完水,他招招手:“过来。”
“干什么啊?”
齐暄宜的嘴里塞满了糖,说话吐字含糊不清,他怕出了南柯境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再也吃不了糖,所以趁现在没人能管他要先吃个够。
萧鹤道:“张嘴,让我看看你的牙。”
齐暄宜一听到这话,猛地往后蹦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萧鹤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对他道:“这么害怕干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齐暄宜更害怕了,一瞬间甚至觉得他师父是恢复了记忆,但再听他说了几句,又好像没有。
如果他不知道萧鹤的身份就好了,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让萧鹤赶紧停下他那可怕的发言,现在不行了,他只敢老实听着。
所以说知道的太多也是一种负担。
到了四五月份,园子里的菜都冒出来了,长势喜人,在阳光下绿油油的一片,齐暄宜浇完水,骄傲地挺起胸膛,他师父今天回来一定会好好夸夸他吧。
只是这一天他没能在菜园里等到萧鹤回来,他派人暗杀崔明秋的事情的暴露,又一次被下进天牢里面。
直到傍晚时,萧鹤才来看他,却是闹得不欢而散。
萧鹤从天牢离开后直奔皇宫,薛青临一身黑色的长袍坐在长桌后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比萧鹤初次见他的时候变了许多,没了往日的自卑,也有了当权者的威严。
见萧鹤来了,薛青临开门见山道:“你已经知道了吧,齐暄宜要杀崔明秋。”
萧鹤颔首:“是。”
薛青临没有说出要怎么处置齐暄宜,他抬头望向萧鹤,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疑惑,他问萧鹤:“我是真不懂你,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也不懂我自己,”
萧鹤苦笑,“或许原本我就是个容易被色相迷惑的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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