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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坦言（第2页）

他终于能明白她不时的烦躁脾气，也能懂得她每天浪费在大量时间在穿着打扮上背后的悲凉和寂寥，还有每个十五的月圆之夜……

霍云川扬起脸，努力吞咽的动作实际上在努力克制眼角迅速凝聚的水汽。

但他还是无可避免的红了眼尾，眨着眼睛望着朦胧视线当中的年轻女子。

他突然心头一跳，“你说焚魂印……选择了你？”

“嗯”

，白瑜还趴在霍云川的臂弯里闭着眼，舒适如同一只幼猫，就差被顺毛就当场呼噜呼噜了。

她甚至没有听出霍云川语气当中的惊讶疑惑：“怎么了？”

“你跟它……做了什么交易？”

霍云川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直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这令他从头到脚都被惶恐不安笼罩。

白瑜感觉到他的紧张，这才悠悠睁开眼，冷不防就看到霍云川眼尾通红地望着自己，目不转睛仿佛要将她当场看穿一样。

她不解：“什么……什么交易？你怎么又哭了？”

霍云川不理会她的问题，只是追问：“你是不是跟焚魂印做了交易？你的执念……你……”

他干脆说不下去，终于没忍住落下一行泪来。

晶莹泪珠从他脸上流淌而下，落在他脸颊边久久不肯坠下，白瑜抬手用指尖接了他的泪珠，一脸不懂但是还是不忘悉心安慰：“别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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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答，就是真的了。”

霍云川从白瑜这个避而不答的态度就知道他大概是猜对了。

“你用自己跟焚魂印做了交易，对吗？”

白瑜抹掉他脸颊的泪，又动作轻柔地蹭了蹭他的泪痕，语气柔软下来，她是真的累极了，但见到有人会为了她而落泪，心中还是不免被揉乱，如同一把新鲜娇嫩的棉花：“如果我没有跟它做交易，就不会遇到你了，对不对？”

她的语气暖呼呼的，故意带着柔软的尾音，霍云川被她轻易蛊惑，明知道是白瑜的小计谋可还是忍不住上当：“你又骗我……”

他说这话忍不住眼泪又落下来，刚好落在白瑜送上来擦拭她脸颊的指尖上。

啪嗒。

白瑜感觉自己的手指连同心脏都被冰冷的泪水烫了一下。

这奇妙又诡异的感觉。

“好久没见过小哭包霍云川了”

，白瑜装作不经意地蹭着指尖，笑起来的时候眼里也有了泪光，“还挺想念的哦。”

“你执念是……找回记忆？”

白瑜面对霍云川的泪眼，终究是没能再说出话，只点了点头当做是承认了。

“如果你彻底恢复记忆会怎么样？”

霍云川又问，显然他十分关心这件事，尽管白瑜并不想回答，可是他坚持要问，对她眼中的回避根本视而不见。

白瑜被他灼热的目光几乎要烧化了，她知道自己这时候无论如何都逃不了避不开，只能回答他，“愿望实现，交易完成，你应该知道代价是什么……”

可她无论如何说不出那个答案。

她是执念司的主人，与往来的客人们签订了一个个契约，为他们实现愿望，作为代价，取走他们的灵魂。

而在这之前，她同样也是执念司的客人。

她与焚魂印的交易道理亦然。

成为燃念灯的灯油，从此灵魂泯灭，完全消散在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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